杜誠回道:“我的弟弟在金龍境,而且災難前我家就在金龍境一帶,那裡不管如何變都是我的家。”
張震招手讓人拿來酒倒著酒笑道:“原來如此。”
“吾王。”杜誠突然跪下道:“在下願把生命給吾王讓吾王研製解藥,只祈求吾王讓在下見一個人。”
“什麼人?”張震喝著酒道,更是感覺好奇,他手裡也沒控制什麼人啊,有什麼人值得杜誠用命換一見。
“是玫瑰。”杜誠有些內疚一樣垂頭道:“素不許我相見,我只能寄希望於吾王開恩了。”
“呃。”聽到是黑玫瑰張震即感覺驚訝又在意料之中,結合素在魔刀團對毒束手無策地才去找人,他有意識到這男人和素關係一般。
“起來,先吃點喝點我們慢慢聊。”張震招手讓人上菜。
“謝吾王。”杜誠看到豐富酒肉也是激動,坐下就是開吃開喝。
張震一邊獨自喝著酒,對黑玫瑰的身世和素的過往莫名的好奇。
杜誠吃喝過半有些醉意也是開啟了話閘,他就是那個被素幸運遠中此生唯一佔有過素的男人,本來只是一場交易,但杜誠無意見看到了面紗下的素從此在心中揮之不去。
素確定懷上孩子後就消失了,但杜誠多方打聽知道素來自霧城某個隱秘的地方,他深入危險的霧城去尋找,獲悉素真的生下了一個孩子,但素拒絕與他相見。
杜誠也是老實,素不讓他進黎族也真的十幾年從未進過,甚至在素的要求下離開了霧城,但杜誠從未離開太遠,一直在霧城邊緣遊走,希望有一天能見到素和那個從未謀面的孩子。
“為什麼如此執著?”張震被這簡單又傷感的故事感動了。
杜誠喝著酒苦笑道:“我是個變種人,普通的倖存者都畏懼我,所以我以前像個惡棍一樣活著,搶劫,當傭兵,拿懸賞什麼事也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什麼牽掛,當遇到素後我才發現人還是會有牽掛,會有無法放棄的東西。”
張震開啟精靈,幻影屏上潛龍小隊正結束一天的行動返回飛船。
“玫瑰?!”杜誠舉到嘴邊的酒杯都灑了,一眼盯住瞭解除戰鬥服和於無雙並肩走向休息區的黑玫瑰。
張震點了點頭。
幻影屏明明放了很大,而且清晰無比,杜誠卻是扔掉了酒杯激動的走到了幻影屏前,手顫抖的想要摸玫瑰的臉卻是始終沒有接近,哪怕那只是畫面。
看著玫瑰消失在休息區中,杜誠跪向張震激動道:“懇請吾王讓在下見玫瑰一面,只需要看一眼就好。”
張震起身拉起來杜誠道:“我可以不徵求素的意見,但我必須徵求玫瑰的意見。”
“我明白,如果玫瑰不願意見我我也認了。”杜誠感激的回道。
張震等黑玫瑰清洗換了衣服出來告訴了黑玫瑰,黑玫瑰整個人僵在那裡,雖然她已經知道自己與素的關係,知道自己的身世,但那個本應不存在的父親突然出現,她還是一時無法接受。
張震沒有說更多的話,留下黑玫瑰自己決定。
夜色降臨,黑玫瑰的終於做了決定。
張震踏進了素的房間,這個女人無論何時都戴著面紗,哪怕是在獨自飲酒時。
“你來做什麼?”素聲音總是那麼無情。
“玫瑰去見他了。”張震道。
“你知道這是我幫你的代價。”素聲音有些發抖。
張震點了點頭,坐在素的對面道:“做為賠罪,能不能讓我喝一杯?”
素面沙下的表情張震看不到,但那微抖的肩他看的到,素決定去找杜誠是把最後一份信仰也砸碎了,無論是黎族的奉獻還是對愛情的執念,在去找杜誠後一切都沒了。
張震倒著酒道:“黎族會獲得新生,戰艦也會獲得新生,而這一切離不開你的奉獻。”
看著張震一飲而盡起身離開,素眼角滑出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