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發展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多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車水馬龍成了城市的脈搏。
這世上唯一不變的只有變化本身。
或許還有人。
在這座城市中,每天都有人丟掉飯碗和找到工作,每天都有人生氣和開心,每天都有人到來和離去,當然每天也有人出生和死亡。
還是那座立交橋。
李清站在橋上,戴著墨鏡,倚著欄杆,看著橋下車來車往,人聚人散,驀然想到了那個跳橋自殺的詩人。
那句詩怎麼寫的來著?
死亡是一種飛翔……
“等人啊?”
耳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李清的思緒。
李清轉過身,循聲看去,目光落在來人戴著的墨鏡上。
景恬背對著護欄,雙臂張開搭在欄杆上,仰頭看了看天,頗有點兒擁抱自由的感覺:“人不會來了。”
她說著看向李清,嘻嘻地笑:“喂,剛跑了倉,你覺得他們還信得過你嗎?”
李清正準備按劇本走下去,忽然心頭微動,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摘下了景恬的墨鏡:“哭什麼?”
“我是盯著你的。”景恬道。
“我知道。看到你出現在這兒就知道了。”導演沒有喊咔,李清便繼續往下走,他笑了笑,從兜裡掏出顆糖遞過去,笑道,“讓我從廣州進些服飾來掩飾,然後拿到你的服裝店,再給我一個不錯的提成,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嘁!又顯擺你的小聰明!”
景恬翻了個白眼兒,抹了把眼淚,接過李清手裡的糖,剝了糖紙,貝齒輕咬,把那顆糖分成了兩半,一半含進嘴裡,另一半給了李清。
她嘴裡含著糖,語氣也像是隨口閒聊:“剛才我在店裡算了一下,有八萬塊錢是服裝的提成,我都給了那個叫李米的,伱沒意見吧?”
李清眼神一凝,盯著她看。
“那錢是乾淨的。”景恬撇了撇嘴。
“謝謝。”
“謝你個大頭鬼!”景恬白了他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從她認出你的那一刻你就藏不住了?”
李清趴到欄杆上,從上往下俯瞰,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景恬好像終於忍不了他這副擺爛的模樣,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他們想要做了你你知道嗎?”
李清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我知道。”
景恬看著他,對上了他的眼神。
她心頭顫了顫,忽然想到了李清曾經說過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