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陝西巡撫……」
前前後後,加上袁應道,竟有五名巡撫一級的重臣替衛辰說話,讓在座一眾官員都是吃驚不小。
他們能坐到現在的位置,自然不會是蠢人,初時還有些訝異,但很快,他們就琢磨出了其中的門道。闌
衛辰是趙真欽點的六元,趙真對於衛辰可以說是極盡恩榮,當初貶謫衛辰也是迫於御史的壓力,不得已而為之,早晚都會再度予以重用。
趙真如今故意作出這般姿態,明擺著就是想要提拔衛辰,但又擔心御史繼續揪著衛辰不放。
而袁應道他們顯然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敢作出一副直言上諫,為國薦賢的模樣。
一念及此,有幾名南方的巡撫不由有些懊惱,自己上京時走的是漕運水道,壓根沒經過禹州,現在想扮忠臣直臣也沒機會了。
可惜,可惜呀!
就在這時,趙真忽的拍桉大笑道:「好一個忠言逆耳!朕坐擁四海,富有天下,什麼奇珍異寶都有,卻獨獨缺了諸位卿家這幾句忠言啊!
衛卿家於禹州一任三年,官聲清正,治績卓然。昔日雖有小過,然瑕不掩瑜,理***回京師予以擢拔,以勵天下士民之心!」闌
趙真的目光回到衛辰身上,沉聲道:「高淮,宣朕旨意!」
趙真話音落下,侍立一旁的高淮立即取出一封早已準備好的聖旨,宣讀道:「陛下有旨,授前禹州知州衛辰為翰林院侍講學士,欽此!」
聖旨的內容聲聲相傳,越來越高亢嘹亮,響徹大殿內外,直至傳入殿外一眾官員耳中。
片刻的靜默後,一桌桌宴席上終於傳出無數低語議論之聲。
王堯臣怔怔地愣在原地:「侍講學士?興雲他這升官的速度,還真是遠遠在我之上了……」
王堯臣僅僅入翰林院兩年,就成為正七品編修,相較其他庶吉士而言,已經十分優秀。
而衛辰明明與他同年,卻成了從五品的侍講學士。闌
翰林九年考滿才能升遷,如果按部就班的話,從正七品編修升到從五品的侍講學士,要二十七年。
當然,身為翰林,有許多越級提拔的機會,比如修書有功,比如被選為經延官,還可以開坊,兼詹事府的官職。
可即便如此,衛辰升官的速度也足以令王堯臣這些翰林中的佼佼者絕望了。
同樣是從五品,禹州知州和侍講學士,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天子被稱為國君,太子被稱為儲君,龍圖閣首輔被稱為宰相,那麼誰能被稱為儲相呢?
庶吉士?
顯然還不夠資格。闌
只有不懂行的普通老百姓才會用儲相之名來稱呼庶吉士。
事實上,官場上公認,唯有官拜翰林院侍講學士,才能真正被稱為儲相!
這就是這個位置的含金量!
騎小豬兜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