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寄過來的東西,不知道我具體在哪,就寄到那裡去了。”
“之前在北區住?”
“嗨……當時實在沒什麼錢。”
“這樣啊……”
“不過現在好多了,等到攢夠了錢,把他們都接來東京住。”
“這樣啊……”
司機大叔透過後視鏡看了兩眼坐在後座面容憔悴但眼睛神采奕奕的中年人,隨聲的附和著。
“說起來東京都開計程車相當賺錢啊,司機先生已經先我一步把家人都接過來了吧?”
“我?”
街道鐵路交叉口,電車經過,司機平穩地停下車,
“我啊,年少時沒志氣,錯過了一個人,可能這輩子都成不了家了吧。”
“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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隅田川出現煙花事故的那天晚上。
頭髮已經花白的女人獨自一人站在陽臺,遠遠地看著天空中單薄的煙花,
“老頭子,家裡開煙花店的時候,你就是用這麼幾支‘寒酸’的煙花把我騙到手的吧?”
“當時我喜歡做麵包,想開面包店,你還一個勁騙我有做麵包的天賦。”
“酸得要死的炒麵麵包,我為了讓你嘗一口,捂著嘴說好吃,卻沒想到你一口氣把整個麵包都吃完了。”
“過了幾天,就跟我說你要回禮,半夜帶著我跑到鎮外的林子裡放煙花,差點引起火災。”
“傻子,”
“就算沒有煙花,就憑你吃下那個炒麵麵包的氣勢,只要你開口,我就一定會同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