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果然車站裡應該是聽力太好的錯?
看來他錯怪系統了,聽力太好有時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對結婚暫時完全沒有打算的鳴海悠不發出聲音地悄悄退後兩步,然後裝作沒聽清一般喊給門後的椎名未央聽,
“椎名桑說了什麼?抱歉……我沒聽清。”
“啊?!”門後先是少女的一聲驚叫,隨後是輕微的開門聲,“沒,沒什麼。”
椎名未央紅著臉給他開門,放他進去。
少女的臥室和他上次來的時候相比沒什麼變化。
除了書桌上、書架上還有地上堆放著畫冊畫紙和各種顏料畫筆之類的東西外,和普通的女生房間基本相似。
“這一張畫……”
椎名未央帶他來到書桌前,拿起正放在桌子上的一幅畫給他看,
“是我在一週前畫的。”
算是一幅風景畫,是小日向町的一處公園,綠蔭、長椅、還有基本每個公園裡都會有的鞦韆和蹺蹺板等設施。
兩隻柴犬在公園裡嬉戲,神情興奮生動。
“上面的兩隻柴犬已經去世了,”椎名未央的指尖在畫上輕輕滑過,“之前一個人回家的時候繞遠路,常常能在公園裡看到它們,還有照顧著它們的一位老婆婆。”
“那天也是,我繞了遠路,卻只見到老婆婆一個人坐在鞦韆上,呆呆地看著公園裡的空地。”
少女的聲音有些傷感,
“我過去打招呼,問到狗狗的事,老婆婆突然哭起來,我才知道它們已經走了。”
“所以,你畫了這幅畫?”
“嗯……”
沒問題,如果是他的話,遇到這樣的事多半也會畫幅畫或者寫一篇散文日記來紀念它們。
但如果是椎名未央的話,多半是出現意外了。
“畫裡沒有我,但我能進去,只是不知道悠桑能不能進……”
少女把畫拿起來,遞到鳴海悠手裡。
或許是經過回家路上這段對話,椎名未央變得敏感了許多,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褪去,“先站在這裡試試……”
藉著天花板led吸頂燈的光亮,以及三級的繪畫技能,鳴海悠能看出來這幅畫並不是一天之內完成的,像滑梯和攀爬架的顏料,就明顯要比鞦韆的顏料塗上去的晚。
大概過了一分多鐘,鳴海悠已經把這幅畫裡的每一處物件都是什麼時候畫上去的瞭解透徹了,兩人依舊在椎名未央的臥室裡,沒有任何特殊的事發生。
“悠桑把畫拿遠一點……”椎名未央咬了咬粉嫩的下唇,小聲對他說。
鳴海悠照做,隨即少女便鑽進了他懷裡。
足足比他低二三十公分的少女並不會太影響他的視線,兩人能夠同時看到那副公園狗狗的畫。
但這樣依然不行。
“那、那就躺在床上吧!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站著進去萬一出現什麼事故磕到桌子角什麼的就糟糕了……”
椎名未央在他懷裡轉身,以盡在遲尺的距離仰起頭和他對視,整個人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但因為少女充滿青春活力的胸部還處在發育期,兩人並沒有太多的肢體接觸,
“可以嗎?”
少女說話時口中撥出的熱氣吹在他的脖子上,惹得他心裡也燥熱起來。
不過他會感覺熱絕對也有天氣的一部分原因。
這鬼天氣,如果是之前一直沒有鍛鍊體質的他在太陽下站上一兩個消失,絕對會中暑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