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等等,你說什麼?”文村佑驚訝地坐直了身子,抬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鳴海悠。
“一個多月前,荒川區役所附近的那次事故。”
“我在空閒時間也瞭解過有出現白霧的事故的新聞,應該是沒有幸存者……不然早該被各路記者扒出來採訪了……”
文村佑一邊現場搜尋著新聞,一邊皺著眉頭說,
“啊……我不是不相信鳴海桑的話,只是覺得有些不合理罷了。”
“也是多虧了事故後接受治療所在的那家醫院吧,沒有把我痊癒的訊息報道出去。”
從他請求今出川千坂幫他消除那名醫生的記憶之後,就沒有再去過那家醫院了。
“啊,看到了。姓名鳴海……真的是鳴海桑?!唔啊……這種事單是想想,就已經覺得很可怕了。”
按常理來講,只是主治醫生沒了記憶,醫院知曉他的醫生應該還有其他人,不應該到現在也沒有把他已經出院的訊息傳出來。
又或者說……今出川千坂當時不只消除了主治醫生的記憶,恐怕是把醫院裡所有知曉他的醫生和護士關於他的記憶全部消除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和文村佑一樣皺起了眉頭,但心裡想的卻是完全不同的事——現在尚且不知道“消失”狀態惡化的原因究竟是什麼,若是使用能力會加速少女的消失,那麼他當時所做的事就是在親手送她離開這個世界……
“終於找到了……在這裡。”
文村佑終於找到了他所說那名編輯的號碼,打了過去。
“這裡是文村佑。”
“嗨嗨,好久沒有聯絡了。”
“啊……不了,這次是有些事要找你。”
“……”
大概有三分鐘,文村佑向電話另一邊簡單說明了情況,得到答覆之後將手機轉交到了鳴海悠手上。
“喂喂?這裡是鳴海悠,是荒川區役所旁那次事故的受害人,也是有白霧出現的事故里,唯一一個倖存下來的受害人。”
“我這裡可能有一些你們想要的訊息。”
“……”
……
“那……等下午見面之後再詳細向戶谷桑解釋了。”
文村佑幫他聯絡的是一位名叫戶谷美織的女編輯,負責的報刊似乎有一批固定的讀者買單,報社不至於連員工工資都發不起,但也一直沒有什麼機會擴大影響力。
見面時間定在下午三點,為了方便鳴海悠,地址定在了荒川區的一家咖啡廳。
現在才上午十點,距離下午還早。
甚至還可以回家睡個午覺。
從春葉社出來,坐上電車,鳴海悠經過一番思考,在回家睡午覺和去圖書館看書之間選擇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