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天意?他想收我紅坊街,讓他自己來找我。”石焱神情不變,此一時彼一時,明涼府的所謂天驕他殺了一批,何來敬畏?
“你……”兌澤指著石焱,手掌隱隱顫抖,怒火攻心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石焱臉換了一副悲憫之色,轉身面對呆滯沒有回神的眾手下,沉重道:“兌澤長老有恩我西南分堂啊,可惜,可嘆,此世卻無法報答了。”
此話一出,頒令廳內包括兌澤在內的所有人怔愕,幾息後,白士忠等人回神,一個個四目相對,什麼意思?
感受著石焱充斥整個頒令廳的虛丹境氣勢,他們噤若寒蟬。
白士忠原估計石焱是極竅境,可萬萬沒想到早跨過極竅、通藏,晉升入虛丹了。
這修煉天賦,明涼府天驕沒有一人可比擬。
松源最先回神,他心中苦笑,還是低估了石焱,饒是估到了通藏境,他還是猜錯了。
至於石焱這句話是何意,在場也只有他知曉了。
“稟大人。”松源上前數步,悲痛道:“兌澤長老今日來我真武西南分堂,一同殺上乾天會南斗西南分堂,卻不慎被南斗西南分堂主弓驚風所殺,屍骨不存。”
“悲……”
悲字松源拉了長音。
白士忠等人終於醒悟,俯身長嘆:“悲呼……”
石焱身後,兌澤臉色狂變,就待起身。
咔擦。
石焱轉身,兌澤伸出的手指被折斷,大紫氣擒拿手下,石焱輕鬆按到了兌澤頭顱上,不給兌澤使用武學反抗的機會,紫凰源火覆蓋而下,將兌澤焚成了黑煙。
這一幕,令在場所有人身體劇顫,一個個腦袋低垂,不敢與石焱對視,額頭上冷汗連連。
堂堂隕星門真武堂長老,虛丹境的武修,在石焱掌下竟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人調遣的如何?”石焱俯視下方,淡漠開口。
松源回答道:“已全按統領意思辦了,一門一會在各街執行任務的大小頭目、護法,已找森羅獄下了單子,現在應已開殺戒。”
“呼……”石焱感應著松源地罡境的修為,輕籲一口濁氣,兌澤被殺掉有些浪費了。
或許,以後遇到的虛丹境武修都可留下,用來不計代價提升麾下心腹實力,不計較根基穩固,是否對以後有損害的情況下,這比醍醐灌頂還霸道。
其他人無所謂,松源、昌一銘可以如此,一個主外,一個主內,這樣兩名做事貼合他心思,聰明的手下不多了。
這與喻茂實消耗本源加那麼多天地靈藥給石世鳴、石沁渝輔助修行不同,這相當於將自身修為灌入他人體內,堪比魔功。
如此提升的人,無法再自行晉升,且通常晚年淒涼,引來不詳,百鬼纏身。
松源與昌一銘若是將實力提升上來,算是給了他們一條通天大道,他也不強迫,晚年如何會說明,他們自行抉擇。
下面人實力與他落開的太多,太弱了,很多事不好辦,比如殺一點人還需找森羅獄動手,雖然也是用殺的人的身家買他們自己性命,不賠不賺,但總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