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名小小刑堂小頭目,可承受不住這等麻煩。
石焱吩咐道:“萱兒,去四方樓買一下錢海葉的背景資料。”
“是,公子稍等。”萱兒正色起身,靈力環繞腿部,一會就不見了蹤影,之後就是青鬃馬蹄聲響。
有關正事,萱兒從不含糊。
萱兒走了,就剩下石焱與谷勁杉,谷勁杉是坐如針氈,時不時瞧視昏迷過去的二人醒過來沒有,比石焱還操心的多。
下人將筆墨紙硯與速鴿取來,並幫石焱研好墨,石焱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刑字,夾入速鴿腳下放飛。
有一個字足夠了,意思很明確。
沒讓石焱等太久,一炷香後萱兒拿著一疊紙回來。
石焱接過一頁頁翻動,都與他沒什麼關係,停在最後一張財產上,紅坊街十家青樓有錢海葉的純利分紅。
“原來如此,動人錢源無異於殺人父母。”石焱呵呵輕笑,有些理解這錢海葉,只不過註定要讓對方失望了。
石焱淡淡道:“拿水將他們潑醒,我們刑堂走一趟。”
一名高階門徒聽令準備去提桶。
“不必,我來吧。”萱兒阻止了高階門徒,上前一步,靈力呈風捲,龍吸水般將池塘內的水吸起一部分,全部澆灌在昏迷倒地的二人身臉,將他們澆成了落湯雞。
“誰,膽敢謀害刑堂大頭目。”渾身清涼下,刑堂大頭目猛地醒來,只見他從地上躍起,手抓刀柄一臉警惕。
另一名小頭目也醒了,只是沒刑堂大頭目這麼激進,他很快回想起之前事情,懼怕瞧視石焱,躲在刑堂大頭目身後不敢說話。
此時此刻,刑堂大頭目終於回神,他想到了之前所發生,怒目冷視石焱,張了數次嘴沒敢說出一字。
驀然,他察覺到自己脖頸上的灼痛,手掌觸控下,摸到了一層焦乾肉皮,感覺似在摸一層樹皮般。
“什麼情況?”刑堂大頭目莫名恐慌,四目掃視周圍,連忙跑到池塘邊,借住水中倒影檢視。
一查下,發現脖頸處竟有一隻焦黑手印,火辣辣的疼。
“石焱!!”刑堂大頭目疼得重嘶一口冷氣,心頭怒火熊熊燃燒,但他忍了,現在不是石焱的對手,等到了刑堂,新賬舊賬一起算。
晨風一吹,身上冰涼,刑堂大頭目低頭自視,發現衣袍溼透,緊緊貼在身上,又冷又難受,這一次他終於忍不住,咬牙問道:“谷勁杉!我們為什麼一身溼?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刑堂大頭目不敢直接問石焱,怕石焱再動手,轉而問谷勁杉,明著問谷勁杉,實則對石焱發洩不滿,怒火中有一抹委婉。
“這……”谷勁杉嘴唇動了幾下,他都不知該怎麼回答,但刑堂大頭目又是他的上司,必須回答,他總不能說石焱為了讓他們清醒,令人用水澆的吧?
谷勁杉心中清明,答案很明確,刑堂大頭目心中只怕也清楚,只是在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