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說書人的隨口胡謅罷了。
“既然如此,濮大頭目為什麼還要侵佔石黑手的紅坊街?”聽到實力相同,普通門徒更加不解。
另一名門徒小心翼翼環顧四周後,附耳普通門徒道:“與上面有關,我聽說是羅子軒統領下的死命令,你可別亂說,被別人知道我會掉腦袋的。”
“原來如此。”普通門徒壓下心中驚駭,閉嘴不再言語,上面大人物的事他們搞不懂,聽令行事就行。
知道是羅子軒命令後,普通門徒心中踏實了,一名統領盯上了紅坊街,還是真武西南分堂排序第一的統領,甄延見了都得低頭,名正言順持分堂堂主令,石焱想要收回紅坊街只能下輩子了。
怪不得一天沒有動靜,石焱那邊定知曉了真相。
他們只需維持好秩序,防止石焱氣急敗壞,派小部分人過來騷擾,影響眾青樓楚館的生意。
“卓頭目好。”兩名門徒發現走來的一人,身著三道星紋衣袍,連忙欠身問好。
這是濮元偉的心腹,小頭目之一,位高權重。
卓頭目隨意點頭,享受著一路走來眾門徒不斷問好聲,他看到街邊一處賣紅糖葫蘆串的小攤,隨手從插杆上拔了一大把,邊吃邊向紅坊街裡面行去。
攤販是一頭髮斑白的老人,牙都快掉光了,他臉色發白,顫顫巍巍望著走遠的卓頭目,沒敢開口要錢。
卓頭目這一拔,將插杆上的紅糖葫蘆拔光了足有一半,他這一天又白乾了……
久久無言,唯剩一道長嘆。
“大人,進來喝杯花酒嘛,站一天乏困,讓奴家好好伺候大人,去乏解困。”一名搬血境高階門徒旁,兩名藝妓半倚靠著,一左一右,袖擺分別搭在他身肩,巧笑嫣然,較好的臉龐上化著淡妝,胭脂水粉的香味直往高階門徒鼻孔鑽,令他魂都酥了。
淺淺玉指抵住高階門徒嘴唇,緩緩往下移,喉骨,肋骨……
這名高階門徒終於忍不住,抓住藝妓手掌,咬牙道:“走!你們是哪間樓的人?不就是一點銀兩嘛,老子花了!”
聞言,兩名藝妓對視輕笑,她們只負責找人,而且賣藝不賣身,找到人後自然會有紅倌來接待。
不遠處的普通門徒一臉羨慕,不知自己何時能混到高階門徒。
就在兩名藝妓準備令人將高階門徒帶回青樓時,街道上,煙塵如龍,攜夜色滾滾而來,馬蹄聲不斷。
“出事了!”這名高階門徒臉色大變,拔出刀就要衝向煙塵處。
哐!噠噠!
一匹青鬃馬極速經過高階門徒身前,青鬃馬前蹄踏地,後踢抬起,重重踢在高階門徒胸肩處。
只聽得一聲重響,這名高階門徒離地而起,倒飛出十幾米,在地面砸翻數圈才停下,胸膛肋骨已被踢斷,趴在地上不知身死,身下一圈鮮血殷紅散開。
青鬃馬踏飛高階門徒後,在騎馬人的操控下,四蹄在地面摩擦數米停下,引起道道驚呼。
那兩名藝妓嚇得不清,青鬃馬幾乎是擦著她們二人奔過,馬蹄踢中高階門徒時,她們最先聽到了骨斷聲。
青鬃馬上,萱兒冷麵環掃周圍,長髮束在一起,紅袍裹身。
街上藝妓、紅倌遍佈,被萱兒眸子掃中者,一個個腦袋低垂不敢直視。
噠噠噠……
後方馬匹終至,馬騎如長龍,一眼望去不見終點,三馬並立。
石焱一馬當先,身後黃克寒,顧嘯威,松源次之,餘橋鎮回來,得到所有賞賜後,松源已突破至地罡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