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驚風是一名金毛狂獅般的國字臉男子,已至中年,眼睛偏赤色,有很多血絲,不怒自威。
弓驚風認識單彥靖,疑惑問道:“單天衛?你怎麼在這裡?”
他雖是乾天會南斗分堂主,但面對巡天衛也不可過分擺譜,問話同時下馬。
“青霞山礦脈挖出一座神廟,叫礦神廟,一名工作人員覺得不對勁,拿了礦神廟一把枯萎稻草來官府舉報,官府轉給了我們巡天衛,我們一查稻草上果然有鬼物力量殘留。”單彥靖如實說出,這沒什麼可隱瞞的,弓驚風回去一查就知。
這青霞礦脈也是乾天會的產業,弓驚風知曉也好。
“青霞山礦脈有鬼物?我怎麼不知道?”弓驚風聲如雷鳴,雖在正常講話,但他人只會認為在吵架,無愧驚風之名。
“我們巡天衛將訊息傳給過南斗分堂,至於弓堂主為什麼不知曉,我們就不知了。”單彥靖見弓驚風神情不似作假,面色好看許多,他之前還以為南斗分堂懈怠不管,收著商稅佔著礦山卻不管鬼物,現在看來,只是南斗分堂下面人懈怠了。
“他娘是哪個小兔崽子在管事?負責與巡天衛接觸?”弓驚風怒哼,鼻孔噴出兩道熱氣,轉頭問詢護法。
那名護法微微猶豫,答道:“是您胡姓妾室的親弟弟,職位也是她親手安排的。”
“本堂主回去就擰了那小子腦袋,單天衛可還滿意?”弓驚風一聽如此,面目崢嶸地保證。
“自然滿意。”單彥靖過面子般回覆,南斗分堂的家務事與巡天衛無關。
“弓分堂主即不知曉鬼物,那來此是?”單彥靖疑惑。
“一點私事,這是?”弓驚風才注意到礦洞內的黑煙,不由皺起眉頭,鬼物的手段?
若真是鬼物手段,這鬼物就有些強了。
空間石的事暫時還是秘密,不宜大肆張揚,這也是他在梁清河府中有棋子,否則真讓梁清河一人獨吞了。
想到空間石的珍貴,弓驚風樂不可支,沒隱藏住笑意,臉上微表露許,一閃而逝,以弓驚風的城府很快控制住,無人注意。
單彥靖見弓驚風不想表明真實來意,也沒相逼,回答道:“礦脈有異變,這黑煙可吞噬人血肉,與鬼物無關,是由無數細微蟲子組成,經過查探,礦場所有人都在裡面,化成了累累白骨。”
“什麼!”弓驚風吃驚望去,那黑煙確實給他一種難受直覺。
單彥靖又道:“非靈脩不可入內,哪怕持靈符也堅持不到深處。”
“是麼?”弓驚風不信邪,罡氣洶湧,將周身全部覆蓋,磅礴的氣息湧現,令單彥靖臉色蒼白,不由後退數步避開。
然後大步走向礦洞,也不試探一二,一步跨入。
弓驚風進入後,黑煙如聞到了腥味的貓,瘋狂朝弓驚風匯聚,一時間,黑煙滾滾,將洞口遮蓋,從外面什麼都看不到。
半分鐘後,只聽礦洞內傳出跑步聲,之後弓驚風從礦洞躍出,落回單彥靖身前,狂狷而笑:“小意思,區區小蟲子罷了,只是數量多了些,單天衛言辭誇大了。”
單彥靖抿了抿嘴,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