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萱兒被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驚慌望著石焱,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石焱之名,殺性之大已在昌水街流傳,她很清楚惹怒石焱的下場,不禁眼露死意。
“你父母是因鬼物死亡?”石焱知道嚇到了萱兒,聲音柔和許多。
萱兒直愣愣點頭,不明白石焱怎麼知曉。
石焱重新坐下,吩咐道:“來人,找兩片好點的測賦玉來。”
有下屬衝入房間,接令離開。
房間內,陷入長久寂靜,石焱與萱兒對視,心中瑟瑟,真看不出來,現在如此柔弱,掙扎求生的小侍女,在未來會造成那麼大的恐怖。
邢萱二字與河華城結合起來,代表著大恐怖,無窮無盡的死亡。
前世,邢萱已死,後面已不能稱作她本人,她死後化成的鬼物太恐怖,一般而言,只有邪異能將一片地域徹底化為死寂,化成禁地,如清古府,就是一邪異擴散,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但邢萱很特殊,身為鬼物,竟將數州之地化為禁地,數州不是府,一州之大可想而知,皇朝都因她差些覆滅,最後離開皇朝,進入真正的九域大世界,令那些大妖魔都為之顫慄。
整個江陽鎮鬼物加在一起,比之邢萱,若滴水與大海之別。
前世無數人研究,邢萱作為鬼物,為何如此強,卻從無定論,成了一個謎。
今生,這樣一隻恐怖鬼物,活生生出現在石焱面前,不可謂不驚悚。
石焱確定,邢萱還活著,是人不是鬼物,這是萬幸!
“真特麼見了鬼了。”看著一臉驚嚇的萱兒,石焱倒吸一口涼氣,真不知誰嚇到了誰,他牙齦發疼,陷入萬難之境,這該怎麼處理?
繼續當下人用?還是當祖宗供起來,好生保護,避免死亡?
這種犯難的事都能撞到他懷裡,現在已產生因果,該怎麼辦?殺了昌一銘也無濟於事,昌一銘是閒得慌麼?幹什麼不好,偏偏撿回一大恐怖給他當侍女。
這時,昌一銘拿著兩片上等測賦玉進來,看著癱坐在地的萱兒,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只以為石焱嫌棄萱兒乞丐出身。
昌一銘心頭一慌,跪地道:“頭,此事是屬下擅作主張了,屬下馬上帶她出府。”
“不必,測賦玉給我你出去吧。”石焱無奈掃視昌一銘一眼,現在讓昌一銘把萱兒帶走,打死他都不敢。
也沒辦法和昌一銘解釋,甚至連痛罵或處罰昌一銘一頓的理由都沒有。
“是。”昌一銘交出測賦玉退走。
“萱兒,我取你一滴血可否?”石焱將萱兒從地上扶起,拿著測賦玉,露出一抹和善笑容,此刻的他猶如在地球面對自己妹妹般。
“大人吩咐什麼都可以,只要不趕走萱兒。”萱兒弱生生仰視石焱,在她心中,石焱是一個殺性極大的大人物,不應與她商量。
聽到後一句,石焱再頭痛也無辦法,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別叫我大人,以後叫我公子吧。”石焱吩咐一句,問手下拿了柄匕首,在萱兒手指上輕輕一割,頓時一滴血凝結。
“是,公子。”萱兒手指被割破,痛的小臉一顫,她面板白白淨淨很惹人憐惜。
與小臉不同,她的手掌不似同齡人那般柔嫩,上面有許多老繭。
這一點石焱明白,都在底層掙扎求生過,不由心底一嘆,臉上和善變真,不再因萱兒前世身份如此。
測賦玉在鮮血上一抹,石焱等了數息,發現毫無反應,不由愣了愣,凡人一星?這怎麼可能?還是測賦玉壞了?
石焱又拿另一枚測賦玉測試,結果一致。
他又給自己測賦,果然,凡人四星,天賦有了很大提升,菩提子種確實有提升資質的作用。
前世有大能猜測過,邢萱生前天賦定很逆天,或者特殊,否則不應變成鬼物後強成如此。
但現在測試下,凡人一星?那些大能猜錯了?
“休息吧,有什麼明天再說。”石焱看了眼天色,轉身上了床鋪,具體明日再研究,他不相信邢萱天賦與他之前一樣,是凡人一星這種渣。
“好的公子。”萱兒弱弱點頭,費力推著一伴睡小床緊挨石焱床鋪。
“你這是幹什麼?”石焱一臉愕然。
“侍女都並床啊,公子你夜半有什麼吩咐,都可以叫萱兒。”解釋到這裡,萱兒小臉發紅,不敢直視石焱,九域女子多早熟。
石焱苦笑一聲,連拒絕道:“不必,府裡房間很多,你找另外一間去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