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是誰呢!我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原來是和尚穿花衣,模樣十八變哈!沒錢還來這裡喝茶,原來和尚也如此愛好面子呀!”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對面那張臨窗的桌子傳了過來。
無憂一看,原來是那個惡少鮑武。這廝在哪都能遇到他,而且每次都出口成髒。
“如果你家有個三長兩短,或者什麼紅白喜事,需要做法事的話,我可以考慮重新穿上僧袍,幫你們唸經消災!”無憂頂了他一句。
他又學特產店老闆的語氣補了一刀:“價錢嘛,可以商量,可以商量的。”
無憂現在有這個底氣和自信這樣說話,以前腿腳不方便,鬥不過他,現在嘛……一個手指頭都能教他怎麼做人。
“啪!”鮑武手上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拍,虎地站了起來,隔著桌子指著無憂罵道:“好你個小禿驢,現在驢蛋長大了是吧?竟敢罵你家大爺了!”
“和氣生財嘛!價錢不滿意的話,你可以還價嘛!”無憂火上澆油地說道。然後就擺出一副懶得再理他的表情,更加讓鮑武怒火中燒。
鮑武第一次見無憂說話這麼囂張,還真有點不適應。小和尚這次不按套路出牌,他竟然有點無言以對了。
鮑武身邊緊挨著他的一位年輕女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問道:“阿武,這人是誰呀?”
無憂覺得,這女子的姿色都還不如鮑武上次招的兩個青樓女子。這個女子只是有點小家碧玉的氣質,就是比較清純而已。
“看來,這惡少的口味變了!”無憂心裡揣測。
鮑武也發現剛才有點失態,拍拍那女子的纖纖玉手,回答道:“這人是我們家那邊尾芒寺的和尚。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這樣打扮。”
他這一說,同桌的五六個男男女女都齊刷刷地打量著無憂,當然都在找那顆光頭,可惜被文士帽遮住了看不見。這些人還議論起來,一點都不管無憂會不會聽到。
“看來是耐不住寂寞還俗了!”
“天天面對青燈古佛,誰受得了呀,還是這花花世界有趣!”
“他就是一個酒肉和尚,我們那人人都知道,他平時都吃肉的。”鮑武補了一句。
“啊?要吃肉乾嘛還要去當和尚呢?”
“來來來,小大師,我請你吃肉!小二哥,你過來,把這盤紅燒肉送給那位小大師!”這鮑武不怕事大,又準備開始整人了。
“哪位小大師呀?”小二有點迷糊。
鮑武指著無憂說道:“就是那位呀!我告訴你,他其實是一個和尚,只是現在特意穿花衣戴帽子看不出來而已。”
“這……這……”小二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要讓他一個小二,端盤紅燒肉去羞辱人,他可不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