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好戲即將登場!”鮑武眉飛色舞,故意拖長了聲音:“精…彩…著…呢!”又朝兩個青樓女子的小嘴裡悠悠地各噴了一口酒氣。
管他們一唱一合多精彩,無憂依然虔誠地敲他的木魚。
“汪,汪,汪,吼…”伴隨著低沉的狗叫聲,一條體型巨大的獒犬跟著來福奔了出來,到了鮑武面前就立馬乖乖地坐立在地上,然後瞪著兇眼向四周來回地掃視。
來福把一碗東西遞給無憂:“小大師,這是我們公子賞給你的,不用客氣,快收下吧!”還用戲謔的目光盯著無憂。
無憂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碗滿滿的狗食!心中暗罵:“去你大爺的紈絝惡少!”
獒犬一看來福把碗給了無憂,很憤怒吼叫起來:“汪,汪,汪,吼…”
緊接著,獒犬似乎聞到了什麼美味,鼻子一嗅一嗅地搜尋香味的來源。然後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無憂的臀部,口水嘩嘩地就流下來了,還一邊砸吧著嘴巴,饞相畢露。
鮑武假裝大善人的口吻說道:“小大師,區區點心,不成敬意,請笑納!”
無憂也假裝甚為滿意:“多謝鮑施主的善心!佛祖一定會保佑鮑施主一家福泰安康,祖祖輩輩都有吃不完的點心。”端著一碗狗食向鮑武施一禮,連碗也不還,轉身就朝尾芒山來路走去。
鮑武被無憂拐著彎罵了,臉都綠了:“好你個小禿驢,竟然敢罵我家祖祖輩輩都吃狗食!”
鮑武朝獒犬喊道:“小武,送送那個小禿驢!”右手朝無憂一揮,那獒犬一聲狂吼就朝無憂追去。
一看這架勢都放兇猛的獒犬咬人了,藍衣青年和三個青樓女子也沒想到鮑武這麼狠毒。藍衣青年擔憂地對鮑武說道:“鮑武,這不太好吧?”
鮑武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哈哈,沒事,我家小武就喜歡玩這種刺激的遊戲,你們就耐心看好戲吧!”
無憂把木魚往布袋裡一塞,拄著柺杖拼命逃跑,但右腿殘疾根本就跑不快。獒犬很快就追了上來,朝他右邊臀部狠狠地咬了一口,撒下了一塊肉,然後放慢腳步嚼起來。無憂右邊臀部鮮血止不住地流下來,整條腿和褲管都被鮮血染紅了。藍衣青年和三個青樓女子還是第一次見此慘象,似乎都被嚇得愣住了。特別是那三個青樓女子嚇得臉都白了,捂著嘴巴不敢出聲,她們覺得這太殘忍了!
無憂拄著柺杖一邊逃命,一邊大喊:“哎呦,痛死我啦!救命啊,救命啊!”
沿途農田裡正在幹活的鄉民們都停下來,議論紛紛。沒人敢出手相救,因為他們害怕鮑武會報復他們。
“真是造孽啊!連個小孩都不放過。”
“可不是嘛。前天張家的兒子剛被那惡狗咬傷了。老張找他理論賠償,那惡少竟然反過來誣陷老張的兒子主動挑逗了他的狗才被咬的。”
“十天前,這惡少因為看不得劉家的姑娘與王家的小子眉目傳情,竟然放狗咬傷了王家的小子。”
“那有什麼辦法呢,誰讓鮑家有錢有勢,沒人惹得起他們!”
“他的姐夫就是縣尉大人。聽說縣衙門好多年都沒有縣令大人,一直是他那個縣尉姐夫的官最大呢,你說還不是他鮑家的天下嘛!”
“大家小聲點,別被他聽到啊,少說他家的事為妙!”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獒犬吃完那塊從無憂臀部撕下來的肉,又加快速度向無憂追去。此時無憂已經進入了尾芒山的山谷裡。但獒犬一加速,他還是擺脫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