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境的韓寒挾著超強攻勢而來,竟被像拍蚊子一樣直接拍飛,莫說紫氣宗的弟子,即便是那些長老執事們,也從未見過此等場面。
這一刻,那道站在戰臺下的青衣身影,成為了這片天地的絕對中心,仿若唯一。
曲歌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一直以來,他就知道自己的義父不凡,但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的強大,可抬手廢掉梁墨,揮手鎮壓韓寒。
這,才是真正的武道強者!
此刻,趴在地上的梁墨已經面如死灰,他引以為傲的強大後臺,踏入破碎境的韓寒,竟被他的仇人一巴掌扇飛,而他自己,更是修為直接被廢掉,從此淪為一介凡人。
嗤!
一陣輕響傳來,卻是韓寒從那破碎的臺階中站了起來,一身紫袍倒是絲毫未破,但卻佈滿了灰塵,在其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威嚴,有的,是那存在於眼神深處的恐懼。
就在剛才,姜恆揮手的那一剎那,韓寒只感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座擎天巨峰,他在這座巨峰面前如同蚊蟲一般渺小,這姜恆,深不可測。
韓寒內心狂顫,甚至已經不敢正眼去看姜恆,剛才那一幕直接顛覆了他的認知,他本以為自己的修為已經足夠強大,站在這紫氣宗乃至藍玉城的巔峰。
卻沒想,破碎境後的第一戰,就直接以羞辱式的戰敗了,他,道心破碎,不出意外的話此生修為再難有寸進。
“滄海,你也出來吧!”姜恆突然開口,表情淡然,彷彿剛才那震驚世人的舉動不是他所做出。
滄海?雲滄海?眾人又是一驚,紫氣宗的掌權之主,他不是消失在外麼?難道他也在此處,頓時有很多人抬頭四處張望。
“哈哈,姜兄別來無恙,你可給我留下了好一個攤子啊。”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眾人抬頭看向空中,那裡不知何時已出現一白衣中年,中年年約四十,面容剛硬而俊朗,一頭黑色長髮自然的披散在腦後,帶著一股瀟灑之意。
“拜見宗主!”
此刻無論是外場弟子還是高臺上的長老們,此刻盡皆高呼,就連剛剛站起身來的韓寒,也愣了一下,旋即微微躬身。
只因來人是紫氣宗現任宗主,那位傳聞已經消失六個月,極有可能隕落在外的雲滄海宗主。
“雲伯父。”曲歌也輕聲道,他義父姜恆和雲滄海是至交,兩人關係親去兄弟,經常在一起喝酒,沒想到雲伯父現在才現身。
“曲歌,你這小子還敢叫我,這都是你引出來的爛攤子。”雲滄海佯怒道,臉上卻帶著一絲笑容,眼中浮現讚賞之色,似乎對曲歌極為認可。
落到戰臺上,雲滄海冷淡的看了韓寒一眼,接著又轉過頭去,看向地上的梁墨。
韓寒內心再次顫抖一番,剛才雲滄海看他那一眼,蘊含著一絲威壓,只有他韓寒能感受到的威壓。
只這一眼,韓寒便已知道,雲滄海的境界亦是遠超自己,可笑自己之前還謀劃許多,倘若計劃成功即便雲滄海回來他也要保梁墨無恙,現在看來,那些謀劃不過是一個笑話。
“梁長老,你授意梁豐在會武行兇,還想對姜長老不利,現在可還有話要講。”
雲滄海臉上帶著一股淡淡的笑容,然而其目光卻是冰冷無比,梁墨趁他不在,做出如此叛逆之事,籌謀陷害他雲滄海指定的長老至交。
梁墨無言,目光怨毒地盯著那道修長的青衣身影,然而他修行盡廢,雲宗主也回來了,仇人姜恆又是如此的強大,他,報仇無望,在其身旁,早已過來的梁雷及梁坤亦是面如土色。
“念你曾身為長老有功,我不殺你,即日起,你永生不得踏上紫氣崖半步。”雲滄海道,對梁墨判罪。
梁墨面色頓時變得蒼白,沒想到梁氏一脈最終是栽倒在他梁墨的手裡,他心中有恨,恨自己,恨姜恆,恨曲歌。
處置完梁墨,雲滄海直接轉身,鋒利的目光看著階梯之上的韓寒,韓寒默默轉過頭去,不敢和雲滄海對視。
“韓寒,現在你知道我當初為何極力讓姜恆當長老了吧。”
韓寒驀然,旋即開口道:“有姜長老在,我紫氣宗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