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膀大腰圓的打手帶著一群人、攜帶著笑臉擁上前來,攔著趙誠劉啟山等人扯犢子。
至於後面那些傢伙倒也無比機靈,一個傳一個,把他們中間少量的刀傳到最後面,統一由其中幾個機靈的人攜帶者藉助大雨開溜。
就此一來,這夥棒槌手裡只剩下棍子了,不算持有兵器。並且那幾個傢伙溜走後,人數在五十以下了。
這很蛋疼但真的無法認真,好在他老陳頭的表現還算有分寸,還算把官府放在眼裡,這尼瑪只有由他去了。
“趙押司怎會在這雨天來這地方?”
老陳頭平時是個面癱,現在倒機靈,過來見禮的同時塞了一個大銀兩在趙誠手裡。
把這十兩的大銀錠在手裡顛了下,劉啟山以及屬下們紛紛舔嘴皮,知道這番茶錢穩了,如果沒讓老陳頭那幾個侄兒溜走的話,那麼茶錢還會翻至少三倍。
卻是轉眼大家的嘴巴氣歪了,只見趙誠把銀兩還給了老陳,“行了,這事算過去了,其他錢可以收但這錢不能收。否則來年春耕亂起來,拿人的手短,亂拉偏架鐵定是要出事的。老陳,賄賂政府官員罪加一等,我以為你知道這事的?”
“……”
老陳翻翻白眼又陷入了面癱狀態。
今時已經不同往日,趙誠鳥槍換炮了,於是那個打手作為代言人,連忙在旁賠不是,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錯啥啥的。
換個普通和稀泥的書生來,就算身在要職也沒人把他當回事。但趙誠還真不同於一般書生,那是沒上任起就開始一步步做事,上任後風頭更勁,撤防黃邊寨,打臉秦明,一招打慫黑虎拳董建武,大破黃邊寨大案等等。
除了有這些聲望,一向和趙誠作對的董建武莫名其妙的消失。普通百姓對這些或許不明覺厲,但有點見識的奸商掌櫃首領莊主們啥的,對趙誠那是真不敢當做書生忽悠。
尤其號稱機智的老陳頭知道,董建武那廝多半是攤上大事後,被趙誠這酷吏給秘密處決了。否則一個弓手隊伍的主官,哪能說消失就消失還沒人問?
場面有少許的尷尬,雨一直下,一個帶刀差人過來給趙誠撐傘,卻被趙誠不耐煩的推開了。
趙誠揹著手和老陳頭站在一起,都變為落湯雞了。
看著雨景以及大片良田少頃,趙誠道:“老陳你此番不是來找人打架的對吧?”
那膀大腰圓的打手滿臉委屈,抱拳道:“回押司話,現在哪裡還顧得上打架,又不是搶水,而是嫌水太多,沒辦法把水疏導開,我們的渠道已經被破壞了。”
“我還說是啥了不起的大事,原來是這問題?”趙誠嘿嘿笑了起來。
老陳神色古怪了起來,話說這書生是以腦洞著稱的,難道他又有什麼新奇的辦法能解決這問題?
“敢問押司,如何可以解決老兒這生命之渠的問題?”老陳對他真不敢小覷。
趙誠摸著下巴道:“現在下雨是無法解決的,這樣吧,今年的趨勢已成,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書生我推薦一種叫做水泥的神物給你,貴是有點貴,不過可以一勞永逸把你的水利工程固化,將來傳給你的重孫們仍舊會很穩,可以經歷風雨。”
水泥是新事物,不過號稱訊息靈通的老陳真的聽過昨日在縣衙,有人實驗過這種東西。
“倒是聽過這種神泥,請問押司,那得多少錢一車?”那膀大腰圓的打手代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