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明顯有化不捨為力量的打算,咕嘰咕嘰,突然似有所感,睫羽輕顫,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是林臻深情的目光,不禁雙頰緋紅,嗔怪道:“就知道盯著我看。”
林臻低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看你千遍也不厭。”
言罷林臻低吼一聲,慕容嫣閉目品嚐,等徹底結束才趴在床邊吐在痰盂裡。
林臻笑著說道:“時辰不早,該上朝了。”
慕容嫣這才想起早朝之事,忙起身,一眾宮女魚貫而入,為首的便是麝月。
麝月生的眉清目秀,身姿纖細,眼眸仿若含著一汪春水,卻又透著幾分膽怯,恰似那嬌柔的初綻花蕊,我見猶憐。
她雙手交疊在身前,微微顫抖著,蓮步輕移,走到慕容嫣身旁,輕聲道:“陛下,奴婢伺候您梳洗。”
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琴絃。
慕容嫣輕輕點頭,走到梳妝檯前坐下,麝月便拿起梳子,極其小心地為她梳理如瀑長髮,每一下都輕柔緩慢,似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眼神專注而虔誠。
待慕容嫣穿戴整齊,妝容精緻地離去上朝時,麝月才鬆了口氣,轉而面向林臻,臉頰飛起紅暈,行禮道:“世子,奴婢伺候您梳洗。”
林臻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麝月,故意逗她:“怎的,在我這兒這般緊張?伺候陛下時我瞧著你可淡定多了。”
麝月頭垂得更低,幾乎要埋進胸口,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聲音細若蚊蚋:“世子說笑了,陛下天威,奴婢自是不敢有差池,可世子......您與陛下親近,奴婢怕伺候不周惹您不悅。”
說著,她拿起毛巾,輕輕浸溼,擰乾後才敢緩緩靠近林臻。
當她靠近時,林臻卻突然伸出手,握住她拿著毛巾的手腕,輕輕一拉,麝月一個踉蹌,向前傾身,差點撞進林臻懷裡。
“啊呀!”
她驚呼一聲,胸脯急促地起伏著,臉蛋瞬間漲得通紅,仿若春日裡熟透的蜜桃。
林臻卻仿若未覺,順勢將她拉近,另一隻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小丫頭,這麼容易受驚?”
麝月的眼眸中滿是驚慌與羞怯,慌亂地避開他的目光,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蝶翼般不停顫動,想要掙脫手腕,卻又不敢用力,囁嚅道:“世子,您莫要打趣奴婢了。”
林臻卻仿若沒聽到一般,不僅沒鬆開手,反而將向前,兩人的鼻尖幾乎要觸碰在一起,他溫熱的呼吸吹拂在麝月臉上,輕聲道:“你這小模樣,倒是有趣得緊。”
麝月只覺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身子發軟,若不是林臻還拽著她的手腕,怕是要癱倒在地。
林臻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湧起一絲別樣的情愫,手上的力道又鬆了些,卻仍未放開,反而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那細膩的觸感如同羊脂玉般溫潤。
他微微歪頭,似笑非笑地問:“小麝月,在這宮裡許久了吧?平日裡可有人這般與你親近?”
麝月臉頰滾燙,慌亂地搖了搖頭,連話都說不利索了,聲音越來越小:“回......回大人,奴婢進宮已有三年,一直謹小慎微,未曾......未曾與人這般......”
林臻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故意嘆氣道:“唉,如此佳人,怎的就這般被這宮牆束縛了性子,可惜,可惜。”
說著,他鬆開了麝月的手腕,手指卻沿著她的手臂緩緩上移,輕輕挑起她垂落的一縷髮絲,放在鼻尖輕嗅,眼神愈發深邃:“這髮間的香氣,倒是清新雅緻,與你很是相配。”
麝月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眼眸中滿是不知所措,只覺得心跳如雷,彷彿要衝破胸膛。
林臻見她如此,笑意更深,他傾身向前,幾乎要貼在麝月耳邊,低語道:“看在你伺候陛下用心的份上,往後若有難處,儘管來找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