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衙署之外,戲煜負手而立,很是讚許的向陳登點了點頭,道,“元龍能如此深明大義,很好。”
“從今日起,我準你無需考核,直接進入學堂行教員之事,諸葛孔明管理教務員,相應之事你可找他請教。”
“感謝戲大人。”
言罷,陳登對著戲煜深鞠一躬,滿臉皆是大義凌然之色。
可他心底卻是萬般難受,宛如滴血:想我陳登乃是堂堂飽讀儒學之人,如今為了一個離經叛道的教員之位,卻不得不向戲大人低頭。
實在可笑,可悲啊。
……
曹昂的到來,戲煜甚是欣喜,笑著說道,“昂兒,隨我來,你我到衙署一敘。”
“好的,小叔。”
曹昂笑道,隨即跟著戲煜走進衙署。
徐州辦學之策快速傳開後,各方勢力反響不一。
有人好奇,有人驚歎,也有人甚是憤怒,這些人各懷心思來到下邳城內。
下邳城外隨之彙集無數馬車,由戲煜之規定,待檢查車內並無刀兵與身份可疑之人後,方才將車輛放進外城之中。
外城居住之人大多百姓與商販。
就在這時,幾輛馬車緩緩而來,來到驛館門口,隨後一幫儒學人士走下馬車。
為首之人年紀稍長,乃是皖城望族,喬公。
此前戰事不斷,喬公聽說徐州推行仁政之策,徐州城內無山賊土匪,百姓安居樂業,喬氏於是棄家業奔徐州而來。
喬公本打算在徐州隱居,但卻聽說戲煜此人才學深厚,聲望很高,且有一本天書全經,通曉天地萬物。
徐州老百姓更是為了戲煜之策,自願種田,以農耕十戶為一體,互相幫扶。
如此神人,喬氏很是好奇,便有前來打探之意。
而此次還有一人與他痛心,此人名黃承彥。
黃承彥本事劉表連襟,三次人甚是看重名節,甚少與荊州人士往來。
此刻,在喬公與黃承彥身後,跟著一名神色甚是倨傲的文士,此人面容甚為猥瑣醜陋,面板黝黑如碳。
此人名龐統,字士元。
說到這龐統,倒是有一個為人所知之事。
潁川司馬徽為人最喜清雅而又善於識人,龐統未拜見司馬徽之前,黃承彥便與龐統私交甚好。
司馬徽稱讚龐統,此人日後恐非凡人,不過,還得策論一番方可定論。
因此,很多人都甚是期待司馬徽與龐統真正策論一番,也好待價而沽。
襄陽附近的銀飾大多隱居某處,名聲遠揚之後,若得明主求賢,想出仕圍觀者,便就此出山,得到較為滿意的地位與身份。
如若未能遇到明主,也就只好瞭然一生,倒也清靜自在。
如今,他們這些人離徐州最近,也就自然成為第一批抵達徐州的儒學之士。
進入驛館後,黃承彥說道,“喬公此番一路辛苦,今晚我做東請食,如何?”
聞言,喬公輕輕一撫鬍鬚,搖頭笑道,“此事不可。”
“如今,我不過一流離失所之人,本打算在下邳城內尋得住所,待我安頓周全,再請黃公與士元先生一同入席。”
“這……如此甚好。”
隨後,三人在驛館下榻入住,黃承彥與龐統住下,喬公則是繼續尋找居家之住宅。
龐統與黃承彥說道,“此地看似安居清淨,確實難能可貴,但無法與地大物博的荊襄九郡相提並論!”
“還有這位戲大人,也許確實真有經天緯地之才,但竟想妄自廢掉儒學,此策定當遭受眾人非議,我龐士元定要第一個找他論上一論!”
“黃先生伱暫且獨自下榻,我這就去會會那戲大人。”
見狀,黃承彥笑了笑,說道,“士元,你我結交多年,不是外人,我有錢,你安心住下便是,無須為錢財之事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