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排程,令旗作戰,以少勝多,這才是軍隊的作用。
典韋說到底只合適野戰,雙方狹路相逢,或者埋伏作戰?
正面衝殺,典韋的作用也只能體現在一開始的作戰之上。
戲煜懶得和典韋糾纏這些,任憑對方在怎麼急,他跨著絕影都是不急不緩的樣子。
這時候典韋自然也知道了這一點。
那張寬厚的臉上神情只是稍有些幽怨,真要硬著頭皮頂撞戲煜的話,典韋也有些心虛。
實在是戲煜的武力他在清楚不過了。
論嘴皮子,他說不過,論自身的實力,他也打不過。
什麼辦法都沒有。
輜重營慢悠悠的在馳道上移動著,像是一條延綿彎曲的長蛇一樣。
遠遠望去,黑色的長影似是一眼看不到頭一般。
戲煜和典韋身形出於隊伍中心,這功夫戲煜又朝著營內的傳令兵問了一句。
問了問兗州方面有沒有什麼訊息。
“先生,並未有訊息傳來!”
傳令兵回了一句,緊跟著整個隊伍似乎都變得沉默了許多。
戲煜喝令輜重營停了下來,緊跟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神朝著一邊不遠處的青山望了望。
“一隊,二隊,準備今日的上山拉練,三隊、四隊,原地護衛糧草軍需!”
戲煜讓隊伍停了下來。
此刻他一方面等著兗州方面的訊息,一方面開始利用這個時間繼續訓練麾下的輜重營。
聽到戲煜下令,邊上的將士似乎都已經習慣了一般,沒有人出聲。
三千人的營隊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準確的分成了四個小隊。
兩個小隊留下來開始護衛糧草軍需,另外兩個小隊則是整裝待發的開始直接朝著不遠處的青山奔赴了過去。
日頭掛在半空之中,初夏的溫度還不是很高。
這時候剛剛好吹起來了一陣涼風,戲煜悠閒的將身子靠在了馬背上,整個人的眼睛也跟著眯了眯。
邊上的典韋抽了抽嘴角。
就是因為自己剛才有意催促戲煜加緊一些速度,誰知道對方直接就讓整個隊伍都跟著停下來了。
典韋已經有些忘不了剛才那些準備拉練的將卒看著自己的目光了。
他倒是沒有跟著輜重營一起拉練,典韋只是隨手將雙戟氣沖沖的朝著地面一插。
緊跟著,那寬厚的身形一屁股跳下馬直接便就地坐了下來。
清風徐徐,時間開始悄然而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拉練的隊伍開始換了一批,戲煜似乎已經在馬上打起了盹。
直到,整個地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震動了起來。
馳道的整個地面都在跟著震動。
這感覺很明顯就是有騎兵在大道上趕路的樣子。
這樣的動靜一瞬間邊上剛剛換下來的輜重營將士們提起了警惕心。
所有人緊握著手中的長矛,原本跨著臉的典韋這功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提起長戟站了起來。
戲煜依舊躺在馬背之上。
黑色的絕影揚起頭顱輕微的打了一個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