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別這麼說。”
陳壽趕忙上前攙扶著史大密往房間走,邊走邊說:“你受傷了,我現在就去請郎中。”
史大密連忙擺手:“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隨便包紮一下就好。”
但陳壽態度堅決:“這怎麼行?你是為了我們陳家才受傷的,必須好好醫治。”
史大密拗不過他,只好在房間裡靜靜等著郎中前來。
陳壽離開以後,史大密原本因傷痛而略顯蒼白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狡猾表情。
那表情像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剛剛設下了一個完美的局。
他輕輕靠在床頭,腦海中開始覆盤剛才的場景。
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臺詞,都如同他精心編排的戲劇。
他深知,人心是最容易被恩情所左右的。
這次故意為了陳壽家受傷,就是他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步。
他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相信,在自己捨身相助的行為下,陳壽那單純又重情義的性子,必定會被深深觸動。
他彷彿已經看到陳壽眼中的愧疚與感激不斷加深,就像被絲線牽引的木偶,一步步朝著自己預設的方向走去。
陳壽走後,史大密匆忙來到外面的角落,那兒有幾個他僱來的人在等著。
他把剩餘的貨幣遞過去,其中一人滿臉堆笑:“以後再有這種好事,可別忘了咱啊。”
沒一會兒,陳壽帶著郎中回來了。
郎中給史大密檢視傷勢,只是皮外傷,簡單包紮後便離開了。
史大密看著郎中離去的背影,對陳壽道:“這次多虧你了,兄弟。”
陳壽擺了擺手:“咱倆還說這些幹啥,你這不都是為了我嗎?”
史大密苦笑一聲。
陳壽滿心愧疚,對史大密說道:“你來我家聚個會,本想讓你好好休息一晚,誰知道竟出了這檔子事。”
史大密道:“我早就說過,那種事我最看不慣,我出手是應該的。只是我現在受了傷,不宜馬上離開,恐怕得在你這兒再住一晚。”
陳壽連忙點頭:“當然可以,你就安心養傷。”
當晚,陳壽為史大密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兩人邊吃邊聊。
夜深了,陳壽為史大密安排了舒適的床鋪。
史大密躺下後,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陳壽看著他的睡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這個朋友,不再讓他陷入危險。
另一邊,戲煜對東方紅案子極為重視,嚴令幽州縣令火速徹查,限期最短時間內破案。
就在這一天夜裡,終於有了一絲曙光,傳來訊息說鎖定了幾個疑似有嫌疑之人。
縣令不敢懈怠,當即召集手下,準備對這幾個嫌疑人展開深入調查。
他們深知這是破案的關鍵線索,絕不能讓其輕易溜走,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只待揭開東方紅案子背後的真相。
並且縣衙還將一份名單呈了上來,遞給戲煜過目。
戲煜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都很陌生,不過他心裡明白,縣衙此舉是為了向自己表明他們在認真查案,沒有絲毫敷衍。
戲煜微微點頭,對縣令說道:“有線索就好,儘快順著查下去,莫要讓真兇逃脫。”
縣令趕忙應下,帶著名單離開,準備進一步的行動。
東方紅在學院裡,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個令他憤懣不已的事情,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在胸腔中燃燒。
他滿心期待著戲煜能早日查個水落石出,可遲遲沒有訊息,這種等待的煎熬讓他愈發煩躁。
這天晚上,天空中繁星點點,微風輕拂,本是個愜意的乘涼夜。
東方紅獨自一人在學院靜謐的院子裡,坐在石凳上,可他無心欣賞這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