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怨毒。
明月夫人柳眉倒豎,眼中滿是憤怒,她一個箭步上前,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齊茂盛狠狠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院子裡迴盪。
“你這卑鄙小人!原來你接近我姐姐並非真心。”明月夫人怒喝道。
齊茂盛被打得偏過臉去,嘴角滲出血絲,卻依然張狂。
“是又怎麼樣?”
孫秋水聽聞此言,如遭雷擊,身體不住地顫抖起來,眼神中滿是絕望。那些相處的甜蜜時刻在這一刻都化為泡影。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他竟如此處心積慮。
此時,丞相是否被謀害對她而言已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自己的一片真心被無情踐踏。
明月夫人見狀,趕忙伸手攙扶住孫秋水,輕拍她的後背試圖安慰她。
戲煜眉頭深深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惱怒,他目光如電般射向齊茂盛,聲音低沉而威嚴。
“齊茂盛,本相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要使出如此陰險的手段來加害於我?你就不怕本相將你滿門抄斬嗎?”
齊茂盛嘴角扯出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冷笑,那笑容在他滿是狼狽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他眼中滿是不屑地看著戲煜,語氣中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哼,丞相大人,我在您眼中不過是個螻蟻般的小人物,我哪有什麼資格能與您結仇啊?只是,我雖渺小,但也有我要守護之人,此次行刺,不過是為了給對我恩重如山之人報仇罷了。”
戲煜神色越發冷峻,猶如寒潭之冰,他向前一步,強大的氣場壓迫而來。
“休要胡言亂語,你且說說,你是在為哪個背後之人報仇?若是敢有半句假話,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場突如其來的審判,在戲煜威嚴的主持下,似乎已經有了結果的雛形。
然而,戲煜心中另有打算,他希望齊茂盛能當著明月夫人和孫秋水姐妹倆的面,親口說出背後的陰謀。
此時的孫秋水,臉色蒼白如紙,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胃部一陣翻江倒海。
終於,她忍不住俯身嘔吐起來。
“丞相大人,”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厭惡與痛苦,“求求您,把這個可惡至極的畜生帶出去吧,我……我實在不想再看到他這張令人作嘔的臉。”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飽含著她對齊茂盛欺騙行為的痛恨。
明月夫人看著妹妹如此痛苦,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她急忙上前,輕輕扶住孫秋水搖搖欲墜的身體。
“姐姐,我們走。”說著,她轉頭看向戲煜,微微福了福身,“丞相大人,民女先帶妹妹出去了。”
戲煜微微點頭,看著姐妹倆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緩慢而艱難地朝著院子外走去。
孫秋水的身體依舊在顫抖,彷彿剛剛經歷的一切是一場噩夢,將她的靈魂都抽離了一般。
齊茂盛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他冷冷地說道:“丞相大人,你可知道,我父親曾身患重病,命懸一線,是呂布大人慷慨解囊,為我父親尋來珍貴藥材,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可以說,呂布大人就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而你,卻將呂布大人覆滅,此等大仇,我怎能不報?”
戲煜聽後,卻只是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與威嚴。
“本相這一生南征北戰,覆滅的諸侯數不勝數。若每個被本相打敗之人的後人都來找本相尋仇,那本相豈不是要被這無盡的仇恨淹沒?哼,既然你選擇了這條復仇之路,就該知道,這是一條有去無回的絕路,本相絕不姑息。”
齊茂盛面無懼色,昂首說道:“事已至此,我既已落入丞相手中,自是明白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丞相大人您想要如何處置我,我都毫無怨言,更不會有絲毫畏懼。但我只求丞相大人能放過我的家人,他們對此事毫不知情,切莫牽連於他們。”
戲煜微微皺眉,目光如炬地盯著齊茂盛,片刻後緩緩開口。
“哼,本相行事,向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從不搞株連那一套,你大可放心。只是你為了復仇,不惜行刺本相,擾亂朝綱,此罪當誅,你可有何遺言?”
戲煜神色一凜,揮了揮手,示意暗衛將齊茂盛迅速帶離此處。
暗衛得令,如鬼魅般架起齊茂盛,眨眼間便消失在院子中。
不多時,暗衛返回,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