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燭光下,宋樹文一臉嚴肅地看著戲煜,目光中透著堅定,說道:「丞相,沒有什麼難為情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戲煜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糾結和猶豫,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低聲道:「這……讓我再想想。」
宋樹文見他這般模樣,輕輕嘆了口氣,神色緩和了些,說:「我可以跟歐陽夫人說下。」
戲煜微微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希冀,猶豫了片刻後,終於點了點頭,應道:「那好吧。」
宋樹文得到應允,立刻轉身朝著歐陽琳琳走去。
宋樹文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歐陽夫人,借一步說話。」
歐陽琳琳轉過頭,眼中帶著疑惑,但還是跟著宋樹文走到了一個角落。
宋樹文於是把情況詳細說了下,歐陽琳琳聽著,蛾眉緊蹙,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櫻桃小口微張,驚訝地說道:「這……對於這樣的事情我也是覺得匪夷所思。」
宋樹文語氣急切地說道:「歐陽夫人,人命關天,此事耽擱不得啊!」
歐陽琳琳抬眸看著宋樹文,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輕咬下唇,沉思片刻後,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宋神醫,我明白了。」
接著,歐陽琳琳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去找戲煜做思想工作。
她邁著堅定的步伐,來到戲煜面前。
歐陽琳琳看著戲煜,目光中帶著幾分急切,說道:「宋神醫跟自己說了,所以讓你趕緊去做。」
戲煜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甘,問道:「歐陽琳琳,你心裡舒服嗎?」
歐陽琳琳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恢復了堅定。
她微微仰頭,咬了咬嘴唇,說道:「我自然不舒服,但人命關天,此事不可以草率。」
戲煜沉默了片刻,低下頭,雙手緊握成拳,似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抬起頭,看著歐陽琳琳,眼神中多了一份決然:「好,我去!」
歐陽琳琳輕輕點了點頭:「那快去,莫要再耽擱了。」
戲煜快步來到宋樹文身邊,臉上帶著堅定的神情,說道:「宋兄,我願意。」
宋樹文一聽,臉上頓時綻放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激動地說道:「既然如此太好了!但這裡不是做事的地方,不如去客棧。」
戲煜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然後轉身和老者與金喜告別。
老者一臉關切地說道:「這就要走?金喜到外面準備酒菜了。」
戲煜連忙擺手,誠懇地說道:「老人家,您不要客氣,我們真的有急事。」
老者眼中滿是不捨,但也明白事有輕重緩急,只好說道:「那你們一路小心。」
戲煜和宋樹文點點頭,便匆匆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進入客棧以後,小紅一臉好奇地問歐陽琳琳:「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歐陽琳琳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地說道:「要拯救文軒,必須採取陰陽結合方式。」
小紅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吃驚,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驚呼道:「天下還有這個方式?小姐同意了?」
歐陽琳琳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願意同意,但文軒危在旦夕,不能不管。」
小紅撅起嘴,滿臉的懷疑,嘟囔著:「小姐,我覺得是不是宋神醫故意這麼說的,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情?」
歐陽琳琳臉色一沉,厲聲道:「小紅,不要胡說八道。宋神醫醫術高明,斷
不會信口胡言。」
小紅見歐陽琳琳動怒,嚇得趕緊低下頭,小聲說道:「小姐,我錯了,我不該亂揣測。」
這時,宋樹文也走進了房間。
宋樹文看了一眼兩個人,面色嚴肅地說道:「此事確實匪夷所思,但這是目前唯一能救文軒的辦法,容不得我們有半分猶豫。」
戲煜緩緩進入文軒的房間,腳步顯得有些沉重。
他的心情複雜至極,胸口彷彿揣了一隻不安分的兔子,心跳急速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