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淡淡地說道:“這在我意料之中。”
鳩大智目光懇切,雙手合十說道:“還望宋神醫能去看看住持,也好讓住持當面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戲煜聽了,轉身準備去叫宋樹文,恰在此時,宋樹文悠悠轉醒。
他睡眼惺忪,臉上還帶著幾分倦意,擺了擺手說道:“道謝就不必了,我治病救人並非為了這些,況且能來到這裡也是有緣,這醫藥費我也不收。”
鳩大智聽聞,連忙宣了一聲佛號,一臉真誠地說道:“宋神醫,您宅心仁厚,但還是希望您能過去一趟,讓住持了卻這樁心願。”他的眼中滿是期待和堅持。
宋樹文見鳩大智如此執著,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那我便隨你走這一趟。”
宋樹文跟隨鳩大智前去住持房間。
此刻,住持的房間裡擠滿了許多和尚。
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特別欣慰的神情。
一位年長的和尚雙手合十,眼中滿是敬佩,大聲讚揚道:“中原人的醫術當真是高超無比,真乃神技!”
另一個年輕些的和尚,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差點哭出來:“住持此番能轉危為安,讓人真如同做了一場噩夢,如今終於醒來,阿彌陀佛!”
還有的和尚們圍在床邊,交頭接耳,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歡喜,不住地點頭,嘴裡喃喃自語著對宋樹文醫術的讚歎。
宋樹文走進房間,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自己的醫術能給這些人帶來如此大的希望和喜悅,感到無比的欣慰。
至於住持,早已經起身,卻是一副茫然的樣子,眼神空洞,呆愣愣地坐在床上。
剛醒來時候就是如此,大家都認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此刻,鳩大智來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住持,您能醒來,全是這位中原神醫的功勞。”鳩大智微微彎腰,臉上滿是崇敬。
住持聽到這話,眉頭微皺,似乎還沒能完全理解鳩大智的意思。
鳩大智見住持仍一臉茫然,趕忙又說道:“是這位宋神醫妙手回春,將您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住持這才緩緩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宋樹文。
接著,住持突然用惡狠狠的目光看向宋樹文,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厲聲問道:“你為何把我救下?”
宋樹文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懵了,整個人一愣,滿臉的不可思議,心中暗想:這住持怎會如此說?
宋樹文定了定神,仔細看向住持,只見住持年輕的臉上寫滿了剛毅,那緊咬的牙關和緊繃的肌肉,無不顯示著他的堅決。
宋樹文皺起眉頭,不解地說道:“住持,您這是何意?救您性命難道還有錯了?”
很多人也覺得住持說的有些過了,紛紛交頭接耳,臉上滿是疑惑和不滿。“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有人小聲嘀咕著。
住持此時卻徹底咆哮起來,他漲紅了臉,脖子上青筋暴起,大聲指責宋樹文:“你不應該拯救我,該死!”
那聲音好似驚雷,在房間裡炸開。
鳩大智呆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一臉的難以置信。
緩了片刻,他才結結巴巴地問道:“住持,您.您為何這麼說?”
鳩大智的心裡充滿了震驚和不解,完全不明白住持為何會對救命恩人說出這般無情的話。
接著,住持如同瘋癲一般,雙手胡亂揮舞,狂叫起來:“啊!啊!”
那模樣甚是恐怖,彷彿被惡魔附身。
大家都被住持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覺得莫名其妙,完全摸不著頭腦。
鳩大智滿臉尷尬和愧疚,連忙對著宋樹文深深鞠了一躬,急切地說道:“宋神醫,實在對不住,可能住持還沒有從震驚裡走出來,失了心智,您千萬別往心裡去。眼下這情況,還望您先回去歇息,待住持清醒些,我再向您賠罪。”
宋樹文臉色陰沉,眼中滿是憤怒與失望,冷哼一聲,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心裡想著:好心救人,卻遭此對待,真是荒唐!
戲煜看到宋樹文回來了,只見他眉頭緊蹙,滿臉怒容,氣沖沖地走進房間。
戲煜趕忙迎上去,關切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