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父停下腳步,定了定神,說道:“對對對,咱們趕緊去找找,興許還能追上。”
孫海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爹,希望還來得及。要是娘有個三長兩短,我跟您沒完!”
孫父緊跟其後,滿臉懊悔,喃喃自語道:“都怪我,都怪我糊塗啊!”
戲煜身處客棧之中,原本計劃今天動身,怎奈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暴雨。無奈之下,他們四個人只好暫且留下來。
陳壽找來紙筆,坐在桌前,眉頭微蹙,認真地寫著什麼東西。
他時而停下筆,思索片刻,又繼續奮筆疾書,神情專注而嚴肅。
戲煜望著窗外如注的暴雨,眉頭緊鎖,滿心的焦急都寫在了臉上,喃喃自語道:“這雨不知何時才能停,真是耽誤行程。”
一旁的林悅也是一臉的無奈,來回踱步,嘴裡嘟囔著:“這可如何是好,被困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而陳壽依舊專注於他筆下的東西,完全沉浸其中,對周圍的抱怨聲充耳不聞。
過了一會兒,陳壽終於擱下了筆,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
戲煜好奇地湊過來,問道:“陳壽,你在寫什麼呢?如此專心。”
陳壽微微一笑,說道:“我在記錄這一路上的見聞和心得,免得日後忘卻。”
林悅也走過來,看了看紙上的字跡,說道:“這時候還有心思寫這個,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應對這被困的局面吧。”
陳壽不緊不慢地說道:“既來之,則安之。雨總會停,咱們也正好趁此機會休整一番。”
另一邊,在寺廟裡。歐陽琳琳坐在窗邊,手託著下巴,正默默地計算著日子。
戲煜離開已經好多天了,她的眼神中透著憂慮,心裡暗自思忖著:也不知道他何時能歸來。
這時,小紅忽然走進來,看著歐陽琳琳這副模樣,笑嘻嘻地問道:“小姐,您是不是又在想念丞相啦?”
歐陽琳琳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嗔怪道:“就你嘴快,瞎說什麼。”
小紅眨眨眼睛,調皮地說:“小姐,您就別否認啦,您這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歐陽琳琳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他在外是否一切安好。”
孫母被公主緊緊拽著,滿臉的驚恐與無措。
“姑娘,你這是作甚,莫要拉著老身。”孫母試圖掙脫那女子的手。
那公主,眼神中透著倔強與急切。
“孫母,你必須跟我走。”
孫母連連搖頭,“姑娘,老身家中還有諸多事務。”
公主拉著孫母就要啟程,可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問道:“孫母,你可有盤纏?”
孫母瞪大了眼睛,“姑娘,老身一個普通民婦,哪來的盤纏,再者,姑娘你究竟是何人,要帶老身去哪,老身都不曉得。”
忽然,一輛馬車從遠處噠噠而來,揚起一陣塵土。
公主眼睛一亮,急忙上前攔住馬車,對著車伕說道:“車伕大哥,帶我去幽州。但我沒錢。”
車伕勒住韁繩,停下馬車,上下打量了一下公主,嗤笑道:“哼,沒錢還想坐車,快閃開!”說罷,便作勢要揚鞭趕路。
公主連忙說道:“車伕大哥,求求您了,先帶我們去,到時候我一定想辦法給您錢。如果實在做不到,我我就把自己的身子獻上。”公主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決絕。
車伕一聽,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嘿嘿,既然姑娘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信你一回。上來吧!”
孫母跟著公主上了馬車,忍不住問道:“咱去幽州幹什麼呀。”
公主臉色一沉,怒喝道:“閉嘴!不要問太多。”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嚇得孫母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