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微微側過臉,避開陳父逼人的目光,輕哼一聲:“信不信由您,我所言不虛。”她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流露出些許不耐煩。
陳父雙手背後,在原地來回踱步,嘴裡喃喃自語:“這事兒透著古怪,不行,我得弄清楚。”
拓跋玉皺了皺眉,咬了咬嘴唇,猶豫了片刻後說道:“老爺子,真的就只是為了歷史問題,其他的我也不方便多說,您別再逼我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很快,戲煜兩個人回來了。
戲煜臉上還帶著一絲急切,腳步匆匆。陳壽則神色嚴肅,目光堅定,一進門便立刻朝著自己的小屋快步走去,同時扭頭對戲煜說道:“你在外面等候,莫要進來打擾。”
戲煜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陳壽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戲煜無奈地聳聳肩,站在門口,不停地來回踱步,時不時朝著屋裡張望,心裡如同揣了只小兔子,焦急又不安。
陳父望著陳壽緊閉的房門,滿心的疑惑讓他忍不住抬腳向前邁了兩步,手也抬起來似乎想要敲門。
他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嘴唇微微顫抖,心中暗想:“這孩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但最終,他還是緩緩放下了手。
過了一會,陳壽神色凝重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中緊緊握著一本書。
這本書頁已然泛黃,歲月的痕跡清晰可見。
陳壽看著戲煜,認真地說道:“這裡面有相關的資料,的確證明近百年前,鮮卑有寶藏,而且是從中原掠奪的。”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嚴肅。
戲煜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臉的驚喜難以掩飾,迫不及待地伸手接過書,興奮地說道:“太好了!這下可太好了!”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書,彷彿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本來陳父還站在一旁,眉頭緊皺,目光中滿是懷疑,心裡暗自揣測著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同的目的。
可當他看到戲煜那喜不自禁的樣子,臉上的疑慮漸漸消散。
陳壽一臉真誠地看著戲煜,說道:“既然如此,不如讓你把這本書拿走,或許對你有用。”
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期待,將書往戲煜的方向遞了遞。
戲煜連忙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對陳壽說道:“不,我只需要知道事情真相就可以了。”
說著,他輕輕地把書推回給陳壽,臉上露出釋然的微笑。
陳壽微微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說道:“那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
他小心地把書接了回來,輕輕撫摸著泛黃的書頁。
接下來,陳壽滿臉疑惑,目光在戲煜和拓跋玉之間來回移動,眉頭緊緊皺起,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別再瞞著我了。”
戲煜見陳壽追問得緊,知道再也瞞不住了。
他挺直了身子,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迎著陳壽疑惑的目光說道:“實不相瞞,我乃是當今丞相。”
說著,從懷中掏出令牌,遞到陳壽麵前。
陳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嘴巴微張,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竟然是真的?”
陳父在聽到戲煜的身份後,眼睛睜得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嘴巴大張著,好一會兒都合不攏。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兒啊,這居然是丞相大人,咱們可萬萬沒想到啊!”
說著,他慌亂地拽著兒子的手,神色惶恐,“快,快跪下,可不能失了禮數。”
陳壽被父親拽得一個踉蹌,臉上也是又驚又懼,雙腿一軟,就要跟著跪下。
戲煜連忙向前一步,伸出雙手做出阻攔的姿勢,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不必如此,沒有必要這麼客氣。快快起身就是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親和,示意他們不必行此大禮。
陳父和陳壽聞言,抬起頭看向戲煜,眼中仍帶著敬畏和惶恐,但還是依言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