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商雲牧醒來後,他出現在了一個藥香瀰漫的廂房中。
“為什麼頭會這麼疼。”商雲牧醒來後捂著頭,坐在床邊,感到頭疼欲裂。
“啊……”他發出驚悚的喊叫聲。
聽見了山商雲牧的叫聲後,廂房的們被推開了,一個慈祥的老人出現在了商雲牧面前。
老人眉眼和藹,很是親切。
商雲牧捂著頭,他腦海中的記憶開始翻滾,他好像記得這個老人的面龐,還有這間房子的擺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前生來過這裡嗎?”商雲牧的記憶不斷的湧現,一些奇怪的畫面一點點拼湊完整起來了。他終於記起,原來他很多年前在這裡生活過,眼前這個和藹的老人就是他的乾爹,徐老爹。
“阿爹。”商雲牧說。
徐老爹興高采烈地走了上來,“孩子,你怎麼會出現在河西大漠裡呢,那裡可是個危險的地方,好在許褚將軍陪在你身邊,不然可真回不來了,最近西羌人老是侵犯我們西涼郡。”
“許大叔他們呢?他們人現在在哪?”商雲牧向徐老爹身後看去,空無一人。
徐老爹長嘆一聲道:“早被魏王的虎豹騎押回去了,據說許褚將軍這次私自帶出魏王的愛女,惹得魏王十分不悅,正在許昌城大發雷霆,估計這次許將軍要又皮肉之苦了。”
見到商雲牧醒來,心中的巨石總算放下了,“小牧呀,你可算沒事了,村子裡的人知道你昏迷的從大漠回來,都為你提心吊膽。”
商雲牧重新獲得前世的記憶後,看著頭髮花白的老人,很是感慨,老爹一生沒有娶媳婦,就撿了他一個兒子。
他回想起小頭目和許褚交手的那一幕,看著插在風沙裡的斷劍,他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不知道這片大陸上都住著怎麼樣的怪物……
刻回到村中,商雲牧不禁長嘆一聲,臉上很是失落,“孩兒讓您擔心了。”
徐老爹拍了拍他的肩膀,“人還活著就好。”
商雲牧閉上眼眸,思量了很久後才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恕孩兒不孝,我現在身中劇毒,必須要去大荒宗找華佗掌門求醫,馬上得離開您了。”
徐老爹似乎早就察覺到了少年身上的骨心蟒之毒,他在汶水村子裡開著一件藥鋪,對於藥理也是略有精通,從商雲牧被抬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出事了,只是研究一番後,卻束手無策。
“去吧,華佗先生醫術高超,一定能幫你接了這奇怪的毒。”老爹笑著說,他不敢表現出過多的牽掛,害怕雲牧會因為留下來照顧自己那把老骨頭,而不去求醫。
少年用力扯開了腳上的麻布,裡面已經被徐老爹包紮過了,暗紅色的血瀰漫在紗布上,淡淡的黑色邪氣覆蓋在上面。
他對小頭目的舉動感到疑惑,“那人究竟什麼來歷,他放這毒是害我,為什麼又讓我去找華佗?”
已經是傍晚了,該要準備晚飯了,老爹見到少年醒來後,慢慢走出了房間,朝廚房走去。
狹窄的房間裡只留下了少年還在思考著關於那個頭目的疑問。
第二日在告別了老爹後,商雲牧便孤身朝大荒宗所在的山峰而去……
……
西涼的某處宗門前,雷聲作響。頃刻間,從昏沉沉的天空上落下幾道紫色的電火,巨大的聲響似乎要將空氣震碎,宗門前空曠的地面上草木縱橫,兩邊怪樹交縱,看起來鮮有人跡。
就在雷聲再次響起時,明晃晃的電光照亮了宗門前的臺階,而上面赫然地出現幾個人影,看輪廓的樣子不是特別高大,緊接著臺階上就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古語言,朝霞不出門,暮霞行千里,此番雷電縱橫的壯觀景像就是黃曆上最忌諱的出門日子,外出碰上這樣的情況也真是倒了大黴。恰是在這被天雷震盪的宗門前,竟然還有人跡,放在整個土地都淒涼空曠的西涼,真算是獨有的了。其實此刻,山外不過正午而已,這座藏在深山裡的宗門的四周已經昏暗無比,山外也是烈陽高照,只有這卻出現天雷的怪景,而且光是打雷,也不見下雨,十分瘮人。
就在這壓抑的氣氛中,石階上伴隨著罵聲,突然“啪”的一聲,變得驟然明亮起來了。
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正趴在地上,四周石盞上的硫磺似乎被雷電觸碰到了,所以點起了明亮的紅色火焰。
在火焰光芒的照耀下,可以看見地上的那個少年衣衫襤褸,容貌俊美,此刻眉骨似青峰般冷峻,指尖淌出的鮮血不住地往下流著。鮮血在地面上像火蓮花一樣的綻放著,不過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血都變平常人暗了不少,像是中了某種毒一般。
“師兄,掌門嚴禁我們來鎮魂門前鬧事,現在這樣會不會搞出什麼動靜啊?”離少年面前五步之遙的地方,一個藍衫的少年朝另外一個同樣穿著藍衫的肥胖少年作揖,面色惶恐。
肥胖一點藍衫少年聽罷,一個箭步上來就朝著那個少年打了一個巴掌,挑著眉毛怒道:“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哪這麼多的廢話,信不信你再多說話,我讓你比商雲牧的下場還要慘!”
之前說話的少年唯唯諾諾地從地面爬起,他嫻熟地擦了擦身上的土塵,點頭說道:“是是是,我以後再也不敢忤逆師兄了。”
很明顯肥胖一點的少年是在場站著的五個人的師兄,他們都穿著一模一樣的藍色袍澤,唯一不同的是肥胖少年的袖口多了一圈金絲邊,而且他身上配著劍,只不過那通體發黑的劍鞘裡不知道裝著一柄怎麼樣的寶劍,外面散發淡淡的草木味道。
看見肥胖少年在教訓自己的師弟,地面上那個衣服破舊不堪的少年笑意從容,哪怕是身上已經被面前的五人打得皮開肉綻,始終保持著一種驚人的風度,只見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腿,輕聲道:“我這腿看來是治不了了,不過見識了這西涼的大荒宗裡盡是養一群聒噪之徒,我也算是不虛此行,大開眼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