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不是玩笑話,李佑隨隨便便弄出個東西,那都是暢銷貨。
吃完了東西,兩人來到了書房,李佑開啟抽屜,拿出了一個布袋,在桌子上鋪上了一塊紅布,從袋子裡面抓出來了一把珠子,放在布上。
出現在哈米德面前的是一堆亮閃閃的珠子,在紅布的襯托下,熠熠生輝。
“胡珠!”哈米德吃驚地說道。
玻璃在波斯此時已經出現了,但是加工技術不過關,品質很差。當時的玻璃珠子叫做胡珠,光潔度和圓度都不夠,大部分是半透明的。
就是這樣,一顆胡珠也是價格不菲。
眼前的這些胡珠,與哈米德以前見過的胡珠,品質的差別天上地下,價值就不用說了。
哈米德有個好處,從來不探聽李佑的秘密,因此,他也不問這些胡珠是從哪裡來的,只是拿在手裡把玩著。
李佑問道:“老哈,你說這樣的胡珠值多少錢?”
哈米德說道:“一顆價值10到20個波斯銀幣。”也就是100到200貫錢。
李佑說道:“老哈,自己兄弟,你要的話,每顆胡珠一個波斯銀幣,先給你500顆。”
哈米德也不客氣,說道:“那就謝了。”
接著,李佑又拿出了一套玻璃酒具,哈米德又是讚歎不已。
李佑說道:“老哈,這個送給你。你先拿胡珠賣著,其他種類的貨物,過一陣子再給你。”
……
這天傍晚,芳林門。
張寶貴等人終於回到了長安。
遠遠的,張寶貴就看到芳林門口,站著一大群刑部的官員,為首的正是刑部侍郎閻立本。
閻立德為了避嫌,沒有出現在現場,他躲在遠處,望著囚車裡的兒子和外孫,心中異常難過。
閻懷慶看到閻立本沒有吱聲,高霸則遠遠地就喊叫了起來:“二姥爺,救我。”
閻立本等人攔下了張寶貴等人。
張寶貴看到這陣勢是要搶人了,一揮手,他手下的官兵們各個都亮出了刀槍,更有些官兵按照戰陣的部署,彎弓搭箭,瞄準了刑部的衙役們。
刑部的人們看到這個陣勢,一個個都有些畏懼。
閻立本手裡拿著刑部的公文,說道:“我這裡有朝廷的公文在此,你等速將人犯移交給刑部。”
張寶貴不屑地說道:“一邊去,我等乃是奉旨行事,你個刑部算老幾啊,趕緊給我讓開。”
閻立本問道:“你說是奉旨行事,聖旨何在?”
張寶貴說道:“你算老幾,聖旨是你想看就看的嗎?快給我讓開,否則被怪我不客氣。”
張寶貴知道閻立本是刑部侍郎,早就料到他會來這一手了,他知道不能在這裡僵持,也不能讓李佑在這裡出現,那樣會很被動。
他既然打著奉旨行事的旗號,就完全不怕閻立本,他喝道:“我乃是奉旨行事,你等要是敢抗旨,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