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無王法的慕長松一行,包括劉月薔,瞬間全被五花大綁起來。
一個個雙眼蓄滿驚恐絕望的淚水,被臭抹布緊緊堵住的嘴裡,不斷髮出惡狗捱了悶棍倒下前的嗚咽聲。
缺手指斷腿,渾身是血的老毒婦劉灼英,此刻反倒一聲不吭……因為,她此前已經徹底痛暈過去,如死狗般地癱在地上。
被一群公事公辦的差人,毫無體恤地在地上拖走了。
從此以後,他們再也沒機會跑到慕靈面前蹦躂呲牙了。
慕長松一家今日若不來金花村蹦躂,沉迷金花村軟硬體建設的她,暫時還真騰不出時間來捏死慕家這堆棉絮裡蹦躂的跳蚤。
可這堆跳蚤如今主動跳到金花村……自是一個也逃不了。
且壓根兒不需要她出手。
因為謝里正非常給力。
他直接給莊知府呈上六本厚厚的賬冊——上面詳細記錄著慕長松帶領三個親兒子,向金花村家家戶戶“私徵”的每筆銀錢和糧食。
接過賬冊的莊知府,頓時心情激動,雙眼直冒紫光!
慕長松一家絕對讓章世子很不爽。
拋開“劉氏曾百般虐待章世子的未來岳父,侵佔他未來岳父母的房子”,單單將“當時昏迷不醒的章世子扔到屋外”這一條,就是禍滅三族的重罪!
然,章世子入贅慕家的日子,就是章世子蛟龍擱淺灘,遭龍蝦蝦群集體鉗攻的日子,是最不堪回憶的糟心事。
這也是他在不經意間識破章世子的身份後,依然頂著天大的壓力,始終將章世子當成富家少爺冷淵的主要原因。
如今,既要繼續將章世子當成富家少爺冷淵,又要替章世子狠狠收拾慕長松一家,甚至要將慕長松一家斬草除根,還要做得不著痕跡,正犯難呢……嘿!謝里正雪中送炭,送來能夠將慕長松一家盡數根除的鐵證。
怎能不叫莊知府心情激動,雙眼直冒紫光呢?
尤其瞧見賬冊末尾總數數額不菲,他雙眼直冒的紫光簡直像一束驗鈔燈,看似漫不經心一掃,是非真假已然無所遁形。
合上賬冊,莊知府沉聲吩咐,“統統帶回府衙!”
好生審問,絕對會有意外收穫。
“是!”
雲縣令快步跟上莊知府,心底卻泛起無邊殺意——恨不得將突然竄出來壞他好事的慕長松一行,就地大卸九塊!
想他好不容易才將莊知府引到金花村,讓莊知府親眼目睹他的“政績”。
在莊知府親眼目睹他的“政績”後,激動表示要立刻寫表表奏吾皇時,他為了一舉攬下“挖泉眼解決數萬百姓的飲水問題”,和“造水車讓萬頃旱田得以恢復耕種”,這兩項不菲政績,他覥著臉替莊知府研墨,不過是為了撇下眾人與莊知府獨處。
正要開口。
門外突然傳來的吵嚷聲。
莊知府當即就派他站到大門內側探看究竟。
待他探得究竟,莊知府已經將寫好的奏表交給心腹送走了——他還沒來得及向莊知府述說自己的“不菲政績”呢!
莊知府就把奏表寫完,且及時派人送走了。
這已經夠扎心的了。
莊知府卻有意無意補刀:“慕靈是一位具有大才大能的奇女子,嗯,是值得專門寫一份奏表向吾皇細述。”至於她的夫君,是有意隱瞞身份的超品章世子,自然是無須提及。
專門寫一份奏表向吾皇細述?——那豈不是對他的“不菲政績”隻字未提嗎?
雲縣令直瞧得眼扯腮肉亂顫,心火漸升,覺得莊知府這個上峰是指望不上了。遂決定收拾完慕家人,找先前離開的那位小侯爺一試。
……
莊知府一行走後,圍觀村民很快散去。
冷淵要慕靈一起去西一間,看三個寶寶。
慕靈爽快答應,“我恰巧有事和冷爺說。”慕大強和謝里正正在堂屋說話,她和冷淵湊過去不合適。只道冷淵是富家少爺的謝里正,在冷淵面前能談笑自若。知道冷淵是章世子的慕大強,在冷淵面前總是下意識拘謹。
“唔?”冷淵墨眸閃亮,骨節分明的左手按了按臉上的虎頭面具,大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