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淵聽得不住冷笑,這個女人,為了能夠在三個月之內贏得賭約,竟然不惜撒下如此彌天大謊!
到時候,看她怎麼收場?!
不!現在就得讓她無法收場。
她不是很大方嗎?
不是每天給幫忙挖井的人發放糧食嗎?
這就斷她糧源,看她還能蹦達幾天?!!
冷淵微眯的幽深眸子猛地一睜,當即吩咐查不思,“告訴章州城內的所有糧商,‘這幾日,誰都不許將糧食賣給一個從金花村出來年輕女子’,否則,本世子必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尊令。”
冷淵覺得這樣還不夠,他甚至安排了幾波人馬,分別守在金花村進城的重要路口。
冷淵擔心派出去的人不認識慕靈,他當即將當日隨他前往慕家村的護衛全部找來,讓他們幫忙畫一張慕靈的畫像。
當日跟隨冷淵前往金花村四合院的護衛,有很多人並不擅長畫畫,有好幾位較為擅長畫畫的,奈何當初離得比較遠,連慕靈的樣子都沒看清。
結果…
當冷淵將二十幾名護衛畫的慕靈的畫像拿在手裡之後,簡直把他氣笑了,那個女人哪有這麼胖?那個女人哪是塌鼻樑?那個女人的眼神哪是這般軟弱?那個女人的腰…
冷淵坐在書案前,一邊吐槽護衛們替慕靈畫的畫像,一邊回想慕靈一臉決絕,眼神堅毅撞向他尖刀的樣子,一邊提筆在在宣紙上迅速作畫。
畫完後,他望著慕靈的畫像的胸口處的那抹嫣紅,不由得愣了愣。
他當即拿過另外一張宣紙,想要重畫一張,他卻彷彿在瞬間徹底忘了慕靈的模樣。
他將畫好的慕靈的畫像拿過來,用小刀將慕靈畫像中的左胸口那抹嫣紅直接剜掉。
手一抖,還剜出了一個不太規則的心形。
乍一看上去,好像是誰把慕靈的心偷走了一樣。
冷淵拿過另一張宣紙,對摺之後,蓋在慕靈的畫像的脖子以下的部位,這才差人找來章王府畫技最為出眾的畫師。
守著畫師,照著慕靈畫像上的面容,畫了幾幅,冷淵當即吩咐查不思將慕靈的畫像分發下去。
一切準備妥當。
冷淵派出去的幾波人,從天黑等到天矇矇亮,始終沒有等到慕靈的蹤影。
天光大亮後,一隻灰色信鴿,像個上學遲到的孩子,悄悄潛進章王府紫凰軒後院。
早就心急如焚的冷淵展開飛鴿傳書一看,氣得差點吐血。
飛鴿傳書是這麼寫的:
——七天前的夜裡,冷夫人曾在後山挖下數個陷獸坑,還放置了幾十個自制捕獸夾。今日寅時三刻,捕獲了三頭三四百斤的大野豬,數不清的獐子鹿子兔子野雞等豬物。冷夫人說要親自給全村所有人做三天豐盛的飯菜。三天內不進城。
看到這樣一封飛鴿傳書,冷淵哪裡還坐得住?
他一挺身,從椅子上站起來,抬大步往外走。
貼身護衛查不思見冷淵腳步平穩矯健,知道主子的身子經過連日來的精心調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急忙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