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鞠了一躬算作行禮,隨即向後退了兩步,擺出架勢。
另一邊穿著與白凡一樣藏藍色柔道服的青年也是一樣,右腳向前,擺出了自己的動作架勢。
這兩個人已經準備開打了,臺下水鏡私立高中的崗野校長也是與身邊的市北原中學的校長打趣一般地說道。
“這位相田同學聽說前段時間剛獲得某個柔道比賽亞軍的好成績吧?貴校還破格錄取了這位相田同學,由此看來這一次以及下一次金澤校長已經對這一次比賽志在必得了。”
這是在暗諷對方厚顏無恥,竟然為了這種小打小鬧的活動特別破格錄取這樣單一特長的學生。
“哈哈,那有,這一次還要藉助貴校的場地才把這一次校外交流會開起來,硬體條件的話當然還是貴校領先於我校,這一點也是我校不足的,不過相田同學可不是我校特別錄取的,他在我校的成績也還算不錯,位於中流。”
金澤校長與崗野校長含笑之間唇槍舌劍,步步為營,不得不說,能做到校長這一地步,兩個人都是已經活成人精的人物了,也不會因為對方的些許言語就亂了陣腳。
他們倆笑吟吟的,從遠處看還以為是一對關係好得不能再好的親兄弟了,實則兩人都想自己學校的學生爭氣一點,把對手打敗,狠狠地挫一挫對方的銳氣。
而這邊的唇槍舌劍並沒有影響到白凡與臺上相田的對抗。
兩人繞著地面走起圈圈,開始觀察對手的破綻。
白凡並沒有冒進,要是連他都被摔下去了,那丟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臉了。
水鏡私立中學的男子組被別人一串三,這不是在玩蛇還是在幹嘛?
可白凡也沒打算就這樣與相田消耗時間讓他恢復體力。
他瞅準了一個空檔,踩在墊子上嘭嘭嘭地眨眼間來到相田面前,反手將他的左前領一揪——
但相田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他另一隻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攀到白凡的腰部,另一隻手鎖住了白凡抓住自己左前領的右手,身形就要轉過去將白凡摔倒。
相田心裡有一股傲氣,將前兩個水鏡柔道部的打敗後,這股傲氣更是上升到極點。
看看,你們水鏡兩個人都還打不過他一個人,都要被他一串三打下去了,那他還有什麼好怕的,擼起袖子就是幹。
他的動作又準又快,讓人難以反應。
不過下一刻白凡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鬆開了揪住他左前領的手。
糟糕了!
他這個姿勢本來就是要趁白凡還沒反應過來才可以將他摔在地上的招式,白凡這突然一變動作,他的動作也變形了,原本的重心丟失,根本無法將下盤穩定的白凡給絆倒。
反而因為他憋著的那口氣一洩,他插進白凡胯下空檔的腿成了破綻,被白凡反過來用雙腳勾夾而住,同時白凡整個身子向上壓來,巨大的力氣只是一下子就把本就有些體力不支的相田壓在地上。
白凡的身子壓死了相田的右手,雙手又絞死相田的唯一能夠活動的右手。
他的雙腳又被白凡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那怕相田再怎麼拼命掙扎,白凡卻也是絲毫不放鬆,直到裁判數夠三十秒,白凡才放開壓技,身子也向後讓了讓。
鬼知道這位市北原中學的學生會不會惱羞成怒地踹自己兩腳?
反正他也一本取勝了,別被對方踹兩腳,那就十分划不來了。
“你贏了。”相田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聲音生硬地祝賀一句,轉身走下場去。
他很不甘心。
相田覺得自己這次輸得很大部分是因為自己輕敵了,本來說不定可以一串三的,現在反而要坐在臺下看別人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