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自顧自地伸手把她的腰包取下來,數了數錢,最後又給她留了三四千日元,把腰包重新還給了千夏千雪。
“你幹什麼!?”
千夏千雪看著白凡的動作,不可思議地問道。
“出去玩兒用不著那麼多錢。”
白凡搖了搖頭。
RB的物價他也有所瞭解,只是唱個K,還有夥伴在外面,根本用不著那麼多錢。
“我不是問你這個!你——”
“千雪醬!!!”
千夏千雪剛要繼續說話,就被外面的人給催促打斷,無奈之下,她只能恨恨地瞪了白凡一眼,推門出去。
“呼...”白凡聽著外面一眾人嘻嘻哈哈走掉的聲音,也沒有遇到料想之中的麻煩,想必是千夏千雪那青春期少女的尊嚴不允許她把這麼丟臉的事情告訴她那群小夥伴吧?
“我這個跳脫的脾氣啊——”他樂呵呵地笑著拿起了茶杯。
他與一般的四十歲中年人不同,他的脾氣比較跳脫,相較於四十多歲,反倒有一種三十多歲不服輸的感覺。
沒辦法,他骨子裡面就藏著這種脾氣,改也改不掉的。
說實話,他與千夏千雪並沒有什麼需要爭執的地方,她要拿錢,那也是她與千夏美代子的家事,與白凡這個外人無關。
可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千夏美代子是白凡尊重的人,更是她的母親,可她在自己這個外人面前一點點尊重都不給千夏美代子,可想平常生活中,她究竟是如何對待千夏美代子的。
白凡以前在中國當過好幾次志願者,更是親眼在救災現場看見許多震撼靈魂的場面。
氣絕已久的母親被垮塌下來的房子壓死。雙膝跪著,整個上身向前匍匐著,雙手扶著地,支撐著身體,象古人行跪拜禮,身體被壓的變形。而她的身下則是自己的孩子。
他背後還有幾道傷疤,都是當時搶險救災的時候,餘震的時候來不及閃避留下的。
白凡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他前世做過的孽太多了,這一世他也沒有什麼要救濟全世界的偉大夢想,可有些事情,看見了,能管一管的,他還是會盡到自己一個公民的責任去管一管。
畢竟有一些事情,無關乎品格好壞,有些許良知的人都會去做。
“這個小女生年紀還小,怎麼能夠明白美代子阿姨的良苦用心。”
白凡悠然一嘆。
造成千夏千雪現狀的原因無非就是那幾個,但最有可能其實就是這一種。
年幼喪父,母親自覺虧欠,從小寵溺,等到她長大的時候,叛逆的性格已經形成,千夏美代子已經無法糾正。
因為造成她這種彆扭性格的就是千夏美代子。
“不過現在嘛——”
白凡不想插手別人的家事,可考慮到自己以後也要住在這裡,出於私心也要把千夏千雪那張擺著的臉給掰正了。
......
距離剛才這場鬧劇並沒有太久,千夏美代子就回來了。
“白君再坐一會兒,等會兒就能吃飯了。”
千夏美代子套上圍裙,在灶臺間忙活著。
“美代子阿姨。”
白凡突然開口了。
“嗯?有什麼事嗎?白君?”
白凡現在是自家的客人,以後還要與自己母女兩個人生活,自然不能怠慢,千夏美代子教養良好的停下了切菜的動作。
人與人的差距太大了。
也不知道美代子阿姨是怎麼教育千夏千雪的。
白凡暗自搖頭,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心中一動。
乾脆自己去找千夏千雪吧。
他這麼想著,覺得有實施的價值,就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