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許浩會帶著人去搶一顆星球回來,他準備先去兵營中去點兵,死字旗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他今天就想見見這個人。
許浩走在前面,身後則是古阿紮帶著一隊親軍,他是域主,總不能老是單打獨鬥吧,所以除非特殊情況,他出行都會有侍衛陪同,古阿扎這個侍衛統領肯定是第一個陪同的。
緩緩的許浩來到了軍營,大軍已經在下面聚集完畢了,許浩看了他們一眼,足足十萬裡大的軍營,全都住滿了修士。
“誰是李春?”許浩看向身邊的金戰陽問道。
“大人,他就在這些人中,只不過他是一個普通軍士,還在後面,前面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金戰陽說道。
“噢,是這樣,你讓李春到前面來。”許浩點了點頭對一旁的古阿扎說道。
“是,大人。”古阿扎聞言跳下了臺去,他問了一個將領然後就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問了很久才將那人找了出來。
李春,他是一個人族的修士,長的瘦瘦高高的,棕色的面板看起來還有些稚氣未脫的樣子,他今年才不過十九歲,剛剛從修行學院中畢業的年紀,背後揹著一卷白色的布,可以看到他對那布很寶貴。
這還是李春第一次見到許浩,在蠻子星域所有人的心中許浩就是一個神靈,在他帶領下的蠻子星域,從無到有,從弱到強,僅僅只用了一百年的時間就已經躋身為東域第三大勢力。
“別緊張,上來吧。”許浩往前走了幾步在高臺上對李春伸出手來說道。
“好。”李春伸出手來握住許浩的手,一用力他就上來了,許浩一笑,可以感覺到李春很緊張,他手心有很多汗。
許浩一笑看著下面那麼多軍士說道:“大家都知道他麼?”
“知道!”下面的軍士們對許浩齊刷刷的回應道,但也有不知道的,他們就不說話,等著看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好,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許浩清了清嗓子,他的聲音透過聲音的傳播籠罩整個軍營,只見他緩緩的說道:“李春,他今年才僅僅十九歲,他才剛剛從中級修行學院中畢業。
他們家就在第一星,東山境人,他們一家一共有五口,兄弟三人再加上父母,因為家中男子不少,所以很貧困,救濟的糧食根本不夠他們來吃,他們這三個的小子的食量可是一個都比一個大。
後來有一天,他娘聽說讓自家孩子進修行學院修行,不管修行的好與不好,總之是管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老兩口讓他們的三個兒子都進了修行學院學習。
時間緩緩過去,他們三個都長大了,在從中級修行學院畢業之後他們就選擇做一名蠻子星域的戰士,所以他們就都來了,家裡人也都知道,但他們父母什麼都沒有說,全都很支援他們。
而就之前的那一仗之中,他們家的兩個孩子全部都戰死了,那兩個人也就是李春的兩位兄長,在家中等待兒子凱旋的老兩口心中悲痛,但他們卻更加堅定了反抗的念頭。
一天他們就受到了兩塊兒榮耀牌,前一天還有三個兒子,後一天他卻只剩了一個獨子。
若是一般人肯定會想各種辦法讓李春回家去,但李春的父母沒有,尤其是他的父親,李權伯父,深明大義,他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國之不存,家如何在?
他用眼淚磨墨,親手送來一封家書和一面旗幟,家書的內容除了告知李春兩位兄長的事情之外就是讓他不要停止反抗,要勇往直前。
還有一面旗幟,是用家中的被褥做的,我派人去看過了,李春的家中只有幾件土坯房,家中的被褥都打著補丁,這是唯一一塊兒沒有補丁的,說實話,我很慚愧,我原本以為在蠻子星域中的人們都已經活的夠好了。
我已經下令徹查貪汙之官,日後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許浩伸出手來對李春說道:“我可以看看你的死字旗麼?”
“當然可以。”李春連忙摘下來雙手遞給了許浩。
“嗯。”許浩拿出看了上面的字心中感慨萬千,他對古阿扎說道:“看好這面旗幟,記住他的每一個字,傳令劉靈,讓她在半年之內製造足夠所有軍士人手一份數量的死字旗。
蠻域有難,敵眾猖獗,生死大義,匹夫有責,本欲參軍,奈何老邁,幸吾有子,皆為男兒,自覺請纓,賜旗一面,時刻隨身,傷時拭血,死後裹屍,勇往直前,勿忘本分!”許浩的聲音傳遍四方。
他高高舉起死字旗說道:“你們記住了,這旗幟我會發給你們人手一份,這旗幟並不是我蠻子星域軍中的大旗,這是來自你們父親的旗幟,傷時拭血,死後裹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