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北疆的酒不比中州的吧?燒刀子就是燒刀子,酒如其名,不是我們北疆的修士可是喝不下去的。”許浩一笑說道。
“咳咳,盟……”徐謀正想說話,但許浩制止住了他,許浩說道:“叫我大哥就好。”
“大……大哥,北疆的酒真的比較烈,就像是北疆的人一樣,猛烈如火,濃濃的熱情,一般人可真是消瘦不了啊。”徐謀擦了擦嘴巴說道。
許浩正準備說話,但此時隔壁桌上的一個男子冷哼一聲說道:“北疆的酒除了烈還有什麼,只是一股衝勁罷了,就像北疆的蠻子,就知道猛打猛衝,毫無頭腦!”
“你……”徐謀心中一驚,這人是誰,居然敢在許浩面前這麼說話,這不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嘛。
許浩朝徐謀擺了擺手小聲的說道:“無需多言,我知道現在軍中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少,只是現在都還沒有表達出來而已。”
其實現在遇到這麼一個敢說出來的還真是不容易啊,許浩也不怪他,他這次主要來就是要明白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畢竟只有知道了問題所在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因和解決的辦法。
“這位兄弟,你說說,北疆和中州有什麼區別?我是北疆的又怎樣?你是中州的又如何?”許浩一笑毫不在意那男子的口氣說道。
“哼,你是北疆的就是不行,因為北疆的人都十分蠻橫,並且陰狠毒辣,據說現在北疆都被一個名字叫做青宗的門派所佔據,這個尋霧盟就是青宗安插在中州的眼線,而我們這些人就是被他們蠱惑到這裡來的,我們能殺傷更多中州人他們會很開心,我們統統都死在這兒他們也不難過,因為我們都是中州人,死的再多他們也不會心疼,再怎麼樣也都是中州的內耗而已。”那粗獷男子嘆了口氣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說道。
“不,你錯了!”許浩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都是中州的不假,但你們更是雲瀾星的人,不光是中州,北疆,南嶺,東島,西域,這些都是雲瀾星的人,我們現在共同都在尋霧盟裡,自從我們進入了尋霧盟雖然說一路上南征北戰不少年了,但尋霧盟可曾虧待過我們?
平心而論尋霧盟的供奉是不是周圍所有宗門中最高的?而且上次於朝天宗一戰,從盟主到下面的每一個戰士都爭先恐後的衝在最前面,這是不是就代表了尋霧盟沒有把咱們都當成炮灰?如果把咱們都當成炮灰的話盟主又怎麼會身先士卒呢?”
許浩換了口氣又說道:“咱們也都知道,現在十八宗聯盟的人都屯在霧盟的邊境,隨時可以進犯,這個時候我們還在討論什麼中州人北疆人有意思嗎?中州的北疆人多了去了,難道每一個都要針對?我可聽說了,光是神拳宗就有好幾個成道境的修士可都不是中州的本地人啊,可卻從來沒人說過什麼北疆人,中州人的。”
“哼,你能說會道,我才不和你爭辯,總之我是中州人,中州人不打中州人,萬一將來讓我再殺中州人,我萬達第一個不答應!”那大漢想了想沒發現許浩話中有什麼破綻,他索性也不再多說了。
此刻酒館都是靜悄悄的,人們都在聽許浩和那粗獷大漢的說話,他們現在所有人心底都非常惆悵。
幫尋霧盟吧,可中州人不打中州人,不幫尋霧盟吧,尋霧盟一直以來對自己等人卻是也不錯,這麼多年他們也算是在尋霧盟的城池內安家立命了,輕易離開也不好,所以現在他們都陷入了兩難之中,十分的惆悵,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許浩一笑站了起來朝眾人說道:“諸位,我是尋仙軍的一員,各位應該都是來自尋神軍吧?來這裡借酒澆愁是為了什麼?大家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有什麼不滿的都說出來,如果你們說的對,我表哥是盟主的侍衛,我讓他給你們傳話!”
“嗯?”眾人現在來了精神了,一個男子抬頭看向許浩說道:“你這話可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道做到,今天你們說的話,我一定告知盟主!”許浩拍著胸口說道。
“好,我們兄弟就是想問一問,咱們這尋霧盟究竟是不是北疆的奸細?我們殺中州人是不是為了削弱中州的力量,後來還要讓我們和整個中州開戰?”那男子瘦瘦弱弱,說的話倒是十分慷慨。
“這位兄弟,你的問題我都記住了,但我想先問你們一句,你們之中大多數都是中州的散修和僱傭兵,請問,中州給你們帶來了什麼?”許浩看著他說道。
還不等那男子說話,許浩就說話了,他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你們是散修是傭兵,每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可以這麼說,你們所用用的一切都是你們自己拼搏而來,中州可曾給過你們任何優惠?”
“這……”眾人一想也是,中州只是自己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卻是沒有給自己什麼優惠,一切的一切還是靠他們自己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