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野種?俊熙怎麼可能是野種?”
馮夫人瞪著阿蓮娜,驚慌起身,眼巴巴地看著戚靜靜。
“靜靜,你告訴她,俊熙不是野種,他是你和阿錚親生的兒子,是阿錚的嫡長子。”
“靜靜,你說啊。”
戚靜靜的喉嚨像堵了一團棉花一樣,堵得她喘不上氣來。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片刻,她滿臉歉疚地垂下頭,在馮夫人和沈老夫人面前跪了下來。
“對不起,母親,我......我撒謊騙了你們。”
“當年我和阿錚雖然陣前成了親,但我們並沒有圓房。”
“阿錚出事後,我害怕你們不讓我進沈家為他守節,所以才撒謊騙了你們。”
“俊熙是我在朔州收養的孤兒,他的父親戰死沙場,母親難產而亡,所以我便收養了他。”
事情既然已經揭開,戚靜靜也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她坦坦蕩蕩將當年的事情和盤托出,誠懇道歉。
馮夫人指著她,手指顫抖,看著她的目光滿是失望。
又忍不住伸手輕輕捶了戚靜靜兩下,眼眶一紅,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你這孩子,為什麼要撒這種謊來騙我們啊?這幾年我一直以為俊熙是你和阿錚的親骨肉。”
“若是早知道他不是阿錚的孩子,我當初絕不會......絕不會同意你進門。”
馮夫人看著戚靜靜的眼神滿是失望,泣不成聲。
戚靜靜跪在地上,任憑馮夫人捶打她也一動不動。
“對不起母親,都是我的錯。”
馮夫人氣得轉過身去,不理她。
阿蓮娜望著這一幕,眼底浮現一抹得意的笑。
她聽說梁國人最重視子嗣傳承,沈家之所以將戚靜靜看得這麼重,是因為有沈俊熙。
聽說沈俊熙作為衛國公府的獨苗苗,幾乎被全家人都寵上了天。
她就不信沈老夫人和馮夫人在知道沈俊熙身世之後,還能像以前一樣那麼看重戚靜靜。
呵。
只怕立時就要把戚靜靜母子倆趕出沈家了。
只要戚靜靜被趕走,那沈錚就是她的了。
為了沈錚,她委屈一點,即便是留在梁國也是可以的。
阿蓮娜抬了抬下巴,彎腰湊到戚靜靜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