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不住的顛簸中,警車追上了那輛破舊的小貨車,看著近在眼前的貨車屁股,唐天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都縮回來坐穩了!”
“別啊!”坐在副駕的警員當即想到了什麼,一邊喊叫著匆忙縮回身子,雙手用力的抓住把手,儘可能讓自己的身體被座椅包裹在正中央的位置。
至於後排坐著的三位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還沒弄明白到底為啥要坐穩的時候,唐天就將檔位降到三擋,一腳地板油硬生生撞在了那小貨車的車尾上。
小貨車被撞了車尾,方向頓時失控,歪歪扭扭的在山路上玩起了“蛇皮”走位。
“躲?我看你往哪兒躲!”差點被撞死的唐天已經紅了眼,雙手死死的抓著方向盤,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那貨車的車尾上。
“我擦?!”跟在後邊的警車司機見狀臉都綠了,暗自吐槽著不要命的唐天,緊張的把控著車速,不敢太慢又不敢太快,生怕前邊兩輛車同時失控,自己剎不住車可就慘了!
然而,正所謂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這位刑警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唐天再次駕車撞在那輛貨車車尾的時候,只聽到一聲脆響,發動機艙裡好像斷掉了什麼東西,車子猛然一震之後,方向盤就失去了對方向的控制。
感覺到車輛失控,唐天這才忽然想起車裡坐著的可不止自己一個人,臉色一變抬腳去踩剎車,卻發現剎車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卡死了,任由他如何努力,根本踩不下去分毫!
失控的警車就像是脫韁野馬,死死的頂在貨車車尾,輪胎都已經開始燒胎冒煙,硬生生將那輛貨車頂成橫行!
“尼瑪?!”後車司機傻眼了,生怕撞在前邊唐天的車上,造成己方人員傷亡,臉色煞白地快打方向盤,車頭幾乎擦著唐天駕駛的那輛警車車身而過,卻是沒能避過被唐天撞成橫行的小貨車,車頭位置狠狠的頂在小貨車的左側車門。和唐天駕駛的那輛車神同步的,將小貨車硬生生撞出去五六米遠,直接一頭栽進土路邊上深約兩米有餘的排水渠裡!
就在貨車掉進排水渠的前一秒,唐天飛快地踩下立刻將檔位換到五檔,並且拉起了手剎杆。在低轉高檔以及手動制停的雙重作用下,這匹脫韁的野馬終於被制服了,發動機艙裡傳來一聲沉悶的爆響後,冒出濃郁的白煙,這是製冷水箱爆掉了……
“我,我以後,打死,打死都不坐你的車了!”坐在副駕的刑警下車後,只覺得自己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這短短兩公里的路程,簡直漫長的像是兩個世紀!
唐天一腳踹開變形了的車門,也沒跟車裡的刑
警搭話,右手持槍跳進排水渠。透過貨車駕駛位車窗玻璃,唐天看到裡邊滿臉鮮血,已經昏迷不醒的司機正是那位楊老闆!
“這就是撞我的下場!”唐天冷笑著反手幾下用槍柄砸碎車窗玻璃,探手從裡邊開啟車門,將昏迷的楊老闆從車裡拖了出來仍在路邊。完事兒還不解恨的又對著他的屁股踹了幾腳。
“別啊!萬一踢死了,你還得擔責任!”一名刑警趕忙拉住唐天,眼瞅著地上那人血糊糊的別提多滲人,再踹幾腳還真有可能直接嗝屁!
唐天不解氣的扭頭啐了一口,這才掏出手機給孔森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人抓住了,但是車壞了,讓他再調幾輛車,順便讓救護車一起過來。
聽到救護車三個字,孔森心裡沒有來的一抽,打完電話後一路小跑趕往現場。
等他氣喘吁吁地趕到現場,看到唐天和那五個刑警都完完整整的站在哪兒,當即鬆了一口氣。可就當他想要開口問詢情況的時候,才發現那兩輛警車以及溝裡那輛貨車的慘狀,差點懷疑這裡不是龍脊山,而是敘利亞!
“老弟,你這玩的太大了吧?”孔森心疼地直抽抽,嘴角更是止不住的抽搐,“我們警隊裡一共只有七輛車啊!我……”
說到最後,孔森都快老淚縱橫了!一下子報廢了三輛!誰頂得住?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報損不就完了?”唐天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卻是鴨子死了就剩下嘴硬,一副你們太小家子氣的模樣,看的一眾刑警很想圍上來暴走他一頓。
“什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去你們特調局報損啊?”孔森這幾天也算是跟唐天混熟了,壓根兒不吃這一套。他心裡可跟明鏡兒似的,就憑唐天那個大的嚇人的計劃,這一次事成之後特調局的功勞大了去了!這三輛車要是放在金陽市刑警隊報損,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有經費下來,可是放在特調局報損那就不一樣了!
聽到孔森這話,唐天也是嘴角一陣抽動,知道孔森這話不是在開玩笑,不由得後悔起來。好傢伙,自己這幾腳油門下去,三輛車的經費沒了?但願項宇知道後不會氣的吐血吧!
就在孔森和唐天討價還價的時候,急促的警笛聲響起,兩輛警車跟著一輛救護車趕到了現場。
先是將半死不活的楊老闆送上救護車,等隨車的醫護人員確定他只是受到撞擊陷入昏迷狀態,除了有輕微腦震盪的可能之外並無大礙後,孔森這才放下心來。
“孔哥,你過來下!”唐天的喊聲傳入耳中,孔森循著聲音的方向扭頭看去,發現唐天正站在溝裡,掀開了那輛貨車後邊蒙著的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