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員外此言差矣!”
李世民搖著頭:“今日的刺客,可是涉嫌謀刺天子與皇后的欽犯。你何時見我們繡衣衛辦這類謀逆案,講究過證據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在行宮方向,卻忽然爆出了一陣巨大的震響與罡潮。李世民不由再次凝望,發現跟隨釋本悟等人過去的一群甲士,居然被直接掀飛到後院行宮的院牆之外,形狀狼狽無比。
而即便釋本悟與周煜兩人,此時也被迫停步於那座假山附近,不能繼續向前。
在他們的前方,已經颳起了一圈龍捲風暴,成千上萬的風刃從裡面掃射出來。無窮無盡,連綿不絕。更有一道道的雷光閃爍轟鳴,逐漸漫布整個後院行宮。
所以即便是‘淮左神刀’周煜,也一樣是無計可施。不但沒法接近那假山半步,反而在那狂暴的風刃壓迫之下,步步後撤著,
李世民見狀,頓時一陣無語,他預料到那邊可能有一場大戰,就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驚天動靜。
不過下一瞬,他就用凌厲如刀般的視線,繼續注目李靖:“李員外在陣符一道上的造詣,果然是極其了得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就能將行宮中的法陣,納為己用,本將對你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一看那邊的情況,就知道情況不妙了,
那裡既然是天子隨時都可能出入的行宮,自然不可能在安全上疏忽大意。所以他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此陣必定是出自於某位大宗師之手,那裡面的防護法陣,必定是盡善盡美,並在材料上無所不用其極。
可以想見的是,接下來他們勢必要在破陣上面,浪費不少時間。
“卑職可不敢當開府大人此贊。”
李靖神色苦澀地拱了拱手:“說實話,卑職到如今都是一頭霧水,您說的那刺客到底是誰?這後院行宮,又為何會生出此等變故,可卑職都是茫然無知。”
李世民面現審視之意:“我現在只好奇,那女人到底與你有什麼關聯?讓你冒著抄家砍頭的風險,也要庇護於她?”
“哪裡能有什麼關聯?”
李靖一聲輕嘆:“我家父子二代,皆為隋臣,世受國恩,實在沒有的理由去包庇那些逆賊亂黨的。卑職確實是精通符陣之術不錯,可這個世上擅長此道的並不只是卑職一人。我想那後院行宮之變,要麼是其他的陣符大家所為,要麼就是將軍您麾下的這些人不通陣道,觸動了裡面的禁制也未可知,與卑職又有什麼關聯呢。”
“現在可是大白天,李員外你怎麼盡說一些瞎話?說的居然還理直氣壯,好像真的似的,這也是很有才了。”
李世民不禁失笑,心想這些話,白痴才會相信。要不是念在此人的一生才華,死了實在可惜,他早就拿刀將這個傢伙一道砍了,免得聒噪。
不過到這時候,他也已懶得跟這人胡拉亂扯,直接就一個揮袖:“來人,給我將此人拿下!”
他身邊樊世興與李平安兩人,當即著甲在身,各自手持著兵器,神色謹慎戒備的往此人,
只因李世民已經有過提醒,這李靖雖然只是一位三品術師,卻在陣法一道,有著罕見的造詣。其真實戰力,遠在真正的三品之上。
不過這李靖,卻沒有任何反抗之意,只是語含無奈道:“將軍大人您這是欲加之罪,卑職是很不服氣的。可將軍大人您權柄在握,卑職無可奈何,只能任由大人處置了。”
他就定定的立在原地,任由樊世興等人將之捕拿,然後再套上各種枷鎖,限鎖住一身其靈力修為。
李世民沒去理他,繼續注目著那假山方向。
那行宮裡面的雷電,已經是越來越浩大磅礴,甚至在上空形成了一小片的雷雲,裡面一道道足有象腿粗細的雷電,不斷的狂劈而下。這讓周煜與釋本悟等人狼狽無比,已經徹底退出到了院牆之外,
這個時候,袁天浩也已趕了過去,正在嘗試破陣。可即便是這位有著術法博士之稱的道門奇材,似也感覺非常棘手,正拿著一張輿盤,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