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三人聞言,這是神色一凝。程咬金也顧不得之前的恩怨了,半信半疑的問道:“難道你有辦法?”
“我是沒有的。”
韓章咧嘴一笑:“我韓章有幾斤幾兩,你們不是最清楚不過嗎?不過我這裡雖沒有辦法,可韓某的身後的那位卻有。“
秦瓊聞言,也不禁變了顏色,語聲放緩:“你說的這位貴人,能夠讓兵部儘快將這一批物資放行,”
韓章卻笑而不言,指了指自己旁邊的茶几。
羅士信感覺自己被噁心壞了,卻還是乖乖的泡了一杯熱茶,擺在了韓章面前。
後者這才慢條斯理的答道:“武功李氏固然勢大,在東都洛陽的卻還遠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不是什麼人,都會怕了那位李二郎的。”
秦瓊則若有所思:“那麼這位貴人,他想要我們做什麼?”
這天下就沒有從天上掉落的餡餅,對方願出手幫忙,那肯定是有所圖的。
尤其來當說客的,還是韓章這個無利不起早的混蛋。
“他什麼事都不需要你們做。”
韓章繼續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說著:“只有幾十車財貨,需要安全的運至山東。可如今運河之上沿途河匪猖獗,這次你們齊郡不是來了不少好手嗎?還有一千多的精銳兵馬。正好可以順路,當我們把這些財物捎帶過去。”
秦瓊聽了之後,卻眼眸微凝:“我齊郡上下,不做犯法之事、”
“只是帶一些東西而已,別說的那麼嚴重。”
韓章笑了起來,神色悠閒的品茗著羅士信給他泡製的熱茶:“可能有些觸犯法度,可以算不上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如今朝野上下,在做這種事的一打把,何獨我家?更關鍵的是,除了我家大人之外,還有何人能幫你們拿下這批糧秣軍械的批文?據我所知,現在齊郡那邊,缺糧已經很嚴重了。”
秦瓊的臉色,不禁難看無比。
今年年中之時,齊郡也發生了一場糧荒,百姓幾乎就到易子而食的地步,
他的主帥張須陀毅然選擇了開倉放糧,救百姓於水火。
事後天子聽完之後,倒是沒有下旨訓斥問責,他對張須陀讚賞有加。不過原本朝中議定的,升張須陀為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大使一事,卻再沒有了下文。
且因此時,齊郡軍中的餘糧,確實已所餘不多。
思及此處,他不禁深感無力:“明日如何?我需要再做三思,何況這次的做主之人,也是史明遠將軍,秦某需得稟明將軍之後,再做決斷。”
“那就這麼說定了!”
韓章滿意的長身立起:“明天晚上我再過來,靜候三位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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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一次對禮賓館使用了‘周天神眼觀’之後,李世民之後的幾日,也是一天不落在這個時間段,對高句麗師團所在的那座小院進行窺視。
可惜的是,之後再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高天意在晚上,都是閉門不出,日日不輟的修習武道與功法,就彷彿是一個苦行僧,也再沒有與任何人做過接觸,
李世民唯一的收穫,就是眼福了。那位明慧公主,不知是與他槓上了還是怎麼的,每到這個時間點,就會在那間房裡沐浴淨身,將那*的酮體展露在他的眼邊,讓他尷尬無比、
李世民自問不是好色之人,可他一整時辰盯著高天意這傢伙,其實也是很疲憊,很無聊的,
之後他也才明白了這位明慧公主,為何會出現在這禮賓館。
這是因都亭西驛的部分房屋,由於某種緣故損壞,鴻臚寺不得不將突厥使團,遷至條件較好的禮賓館安置。
而這位明慧公主,早在七天之前,就已不慣宮中的拘束為由,堅辭出宮,要與她的族人住在一起。
李世民感覺都亭西驛損壞的原因很蹊蹺,不過他暫時還無心暇顧及此事。
此時他認為的當務之急,一是繼續調查楚國公府;二是查清楚血紋金烏主人的身份;三則是必須弄明白,那高天意與他的同盟,到底打算做什麼樣的大事。
可這三件,李世民自己都是用不上力的。關於楚國公府與楊玄感,竇氏一直都在暗中追查;而第二件,被他委託給了張雨柔。
關於高天意正在準備的陰謀,李世民只是打算雙管齊下,張雨柔的青龍山莊有限參與,主力還是得依靠他的母親。
可惜他現在得到的情報少而又少,沒有任何方向可言。
李世民只能大致判斷,東都附近會有什麼事會影響明年的二次徵遼,然後加以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