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在崇文閣內樂不思蜀,可這天他還是早早的就從宮裡走出來。
只因他昨日收到訊息,黑市又開始重新開張了。而此時他雖還未學會太妙神禁圖裡的那些陣圖,可他已經基本明白,一陣陣圖符文的作用。
這可讓他在墨甲上面的眼力,大大增加。而古代那些繪製有魔紋的零件,是不需要自己親手繪製的。
所以如果只限於拼裝墨甲,他完全沒必要一定要完全掌握太妙神禁圖不可。
故而李世民,早就躍躍欲試,想在黑市裡面大顯身手了。而此時他手中,除了拍賣會之後,剩下的四萬多貫銀錢之外,還有從衛尉寺領來的八千貫,再如果將手中的那一尊‘魔戰’甲賣出,也能得兩萬五千貫左右。所以總數,是七萬七千貫。
李世民沒打算現在把這筆錢,還給宇文士及。所謂錢生錢,這七萬七千貫,至少可在黑市之內,買下十五套將級墨甲的零件。
而一旦自己將之全陣列裝完成,立時就可轉手賺來四十萬貫以上。不過這是很費功夫的事情,至少得一兩個月才能完成。李世民也不打算這麼做,他的想法,是湊出六套將級,在償還宇文士及的債務之餘,再給自己換點本錢。其他的錢財,就全投資在百衲上面。
除此之外,還需購買一些稀有的材料。之前買來的那尊動力爐,他已研究過了。張雨柔沒有騙他,修復這尊動力爐很容易,只是需求的材料很苛刻。材料的價格並不昂貴,卻很少見。也不知這次黑市之行,能不能湊齊。
不過李世民才興致勃勃的跑出宮,就在一條巷道里面,望見前方左右二十餘人,從四面八方圍攏了過來。
李世民頓時神色一凜,將馬槊持在了手中。此時他將百衲甲與魔戰甲,都帶在身邊,被馬匹馱在身後,可他卻不打算動用。
這裡離皇宮不遠,在此處動用墨甲,是比在御營那邊更大的罪名。他已經為此進過一次牢獄了,暫時不想進第二次。
此外他也沒發現對方攜帶甲具,不過人群中有一熟人,那正是左衛的後隊隊率樊世興。
正當李世民,嚴陣以待之時,那樊世興卻是神色沉重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跪倒。
“這次的事情,是我樊某的不對!虞候如果要怪罪,請怪罪樊某一人就可!”
李世民聞言,不禁挑了挑眉。他對這樊世興,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此人雖是魯莽而又驕橫,可至少還會承擔責任,
他又掃了周圍這二十幾人一眼,只見這些人,或是眼含怨恨,或是滿連的乞憐之意。
而除了樊世興之外,其中還有一人,讓李世民稍稍在意。那是一位大約三旬左右的男子。也有著六品的修為,氣勢洶洶,目寒暴怒的向他瞪視。
如果他猜的沒錯,這些人多半也是崇文閣左衛之人。至於那中年壯漢,則多半是今日被他踢走的前隊隊率王家元。
李世民搖了搖頭,俯視著樊世興:“只怪罪你一人,你的意思,是要本座收回成命?”
“正是!”
樊世興面色抽動,朝著李世民微微一拜:“我知虞候大人,是恨我昨日無禮,今日又挑動大夥生事。可虞候大人,此事全由屬下一人而起,其他人都是被我牽連。虞候要罰,只及屬下一人就可。只需虞候收回成命,我樊世興認打認罰,全憑虞候大人處置!”
李世民卻一聲輕嘆,語聲冷然:“恨你?樊隊率未免也高看自己!恰好你們這些人都在,那麼之前對張隊率說過的話,本官也可對你們再說一次。”
樊世興不禁微愣,抬頭看著李世民,而其餘諸人,則或是疑惑,或是不安,
“只要我李世民,還是左衛虞候一日,就容不得部屬不遵軍紀,散漫放肆。你們這些人,要想保住在宮內的差事與宮外的營生,那就趁早調走,本座可眼不見為淨。就以十天為限,你們可自己想辦法調離左衛。否則本官,自然有是辦法,炮製你等。”
他的語聲,似如金石之音,鏗鏘有度。卻使在場諸人,都臉色發白。
那王家元則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樊兄弟,你跟他說什麼?這就是個乳臭都沒幹淨的混賬,你求他什麼用?今日就直接揍他一頓了事!”
李世民再不說話,隻手握馬槊,失笑非笑的等待。
說實話,眼前這二十幾人,他還不放在眼中。這些雖是禁軍,實力也都很不俗,可與之前他在臨汾郡遭遇的邊軍相比,只是一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