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公子哥給二郎的父親設了圈套,讓他借了賭坊的錢,最後越欠越多,然後就永遠爬不起來了。
在想明白之後,狗子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此事的主要責任在那公子哥,但是你父親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過錯,如果你父親能堅守住自己的底線不去賭,那就沒什麼事兒了嗎?而且在輸了錢之後,如果他能懸崖勒馬,立刻及時止損,肯定也不會越輸越多,說到底,還是你父親賭紅了眼。”
“唉……”聽到狗子的話語之後,二郎愣了一會兒,隨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苦笑道:“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家父貪心,恐怕也不會淪落到那種地步?”
“那種地步?”狗子聽到二郎的話語之後,問道:“什麼地步?對了,你還沒說你父親是那麼亡故的呢?”
如果是平時,狗子絕對不會揭二郎的傷疤。
但是他現在已經認定了二郎是世家的間諜,所以在說話方面也有一些無所顧忌了。
二郎並沒有因此而生氣,他聽到狗子的話語之後,苦笑了一聲。說道:“還能怎麼亡故的,等家父回過神之後,發現自己鑄成了大錯,便果斷的抹了脖子!
在臨死之前,他求那公子哥,他願意以命抵債,求那公子哥不要因此來打擾他的家人
。”
“呵呵……”說到這裡之後,二郎十分滲人的笑了起來,“那公子哥當時答應了,但是轉過頭,他就來我家中討債!”
在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二郎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瞪著通紅的雙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他來討債的時候,家父還沒有入土為安呢!”
“嘶……真夠狠的!”狗的雖然覺得這只是一個二郎編的故事,但是他在聽完之後還是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感嘆了一聲。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現實中,那狗子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為二郎出頭!
就算是討債也沒有這麼急的!
人家還沒下葬呢,你立刻就去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但是他已經認定了二郎是世家的間諜,所以在為二郎故事中的那個人惋惜了一會兒之後,立刻就回歸了現實,問道:“然後呢,你是怎麼應對的?”
“還能怎麼應對?”二郎聞言,苦笑了一聲之後,無奈的說道:“那時某家才幾歲?哪有能力應對?
家母被逼無奈之下,只能將家中的田產、房產所有能賣的東西全部都賣了,才勉強湊夠了錢,還給了那些人。”
說到這裡之後,他臉色更加的苦澀了,轉過頭,滿臉悽然的對著狗子說道:“你知道嗎?當初家母為了還債,連為家父準備的那口上好的棺材都賣了!
最後,家父只能被一席破草蓆包裹著草草下葬!”
說到這裡之後,他猛地站起了身,看著遠方,攥緊了拳頭,瞪著通紅的雙眸,恨恨的說道:“從某家懂事起,就發下了重誓,如果有機會,某家一定要讓那些世家不得好死!”
“……”狗都聽到二郎的話語之後,察覺到了不對,皺著眉頭問道:“難道那公子哥兒在害死你父親之後就罷手了嗎?”
“這怎麼可能!”二郎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當初,某家害怕那公子哥不會放過我們一家人,所以便打著為家父守孝的名義,宣揚自己的名聲。
因為某家知道,只有一個好名聲才能保住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
後來,事情果然朝著某家所期望的方向發展。
在某家打出了那個大孝子的名聲之後,可能是礙於家族的顏面,所以那公子哥便沒有再對我等孤兒寡母出過手。”
“嗯?”狗子聽到二郎的話語之後愣了一下,隨後他臉色一變,急忙問道:“也就是說,你之所以有那麼好的名聲,全都是你刻意經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