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臉色很凝重,她一方面是在為強薇和王珠珠擔心,另一方面卻是在思索,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毒,而這毒又是衝著誰來的?
到底是什麼人,心思竟這麼歹毒,竟然用這麼可怕的毒藥來對付幾個女學生。
“在想什麼?”展憶風轉頭看了她一眼。
從上車到現在她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知道她一定是在擔心,可是現在擔心也解決不了問題,他不希望她的臉上出現那麼沉重的表情。
“沒什麼,就是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會這麼歹毒。”夭夭回過神來。
自從知道了他和展念風其實是一個人之後,她面對他的時候感覺更怪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想問了,只是她一直處於沉思中,他就沒有打攪她。
夭夭朝他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發生的,早上我和菲菲去取碗準備打飯時,發現我們的碗筷上都被下了藥。而強薇和王珠珠比我們倆先下來,已經在吃了……”
她的聲音愈發沉重,她在擔心是不是因為她的關係。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而這個事情又這麼巧就發生在新聞釋出會之後。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展憶風有些後怕也有些好奇,他知道這種毒藥一般都是肉眼看不出來的。
“我……”夭夭猶豫起來,她該不該跟他說出她的秘密呢?
“不方便說的話就不用說了。”展憶風似是看出了她的糾結,聲音略帶失落。
“沒有不方便,只是我的嗅覺比一般人要靈敏些,正好這個氣味我又在展念風的實驗室裡聞到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夭夭發現自己竟不忍心看到他那樣失落的樣子,彷彿那樣的畫面曾經出現過,並且燙痛過她的心一般。
她想起了昨晚她從星月鏡內見到的景象,他真的就是那個季風麼?
她還沒有看到季風死亡的那段影像,所以還無法理解他那樣失落的眼神到底對她來說意味著怎樣的傷痛。
幸虧從學校到“基地”的路程並不長,兩人之間的尷尬也因為到了“基地”而被打破了。
一進“基地”,夭夭就急忙衝進了展念風的實驗室內,可是進到裡面,她卻茫然了,那麼多藥,到底哪一個才是有效的呢?
她只能聞出不同物質的氣味,卻並不知道哪些物質是可以對治另一些物質的,所以即使有材料她也無法調製。
怎麼辦?怎麼辦?
她這個時候多希望展念風就在自己身邊。
“我來幫你。”展憶風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展學長,你也……懂這些麼?”她有些驚異,她還以為他們倆的生活是完全不相干擾的呢。
“我偶爾也會調製一些藥劑。”展憶風淡淡回她。
意識到她對自己根本一無所知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神傷了一下。
“你聞到的是哪種物質的氣味?”他的視線看向夭夭。
夭夭迅速回過神來,原來展學長也會,那真是太好了。
她將她所聞到的那個氣味所對應的液體瓶子找了出來。
“是它?”展憶風的眼神裡劃過一絲駭異。
這是一種從雲國邊境森林裡一種叫做“魑”的植物身上採集得來的液體。
那是一種很可怕的植物,它依靠吸食動物屍體獲得養分,它有很長的藤蔓,那些動物只要被它的藤蔓纏繞,就會慢慢穿腸爛肚而死。
從它的名字就可以看出那是一種在山林中連鬼魅都害怕的存在。
要解這個液體的毒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找到那個植物的花,它的花粉就是最好的解毒質。
可是說難卻也很難,因為那植物的藤蔓實在太長太多了,尋常情況下根本無法靠近到它的主幹,而它的花都只盛開於主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