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那宣傳海報是夭夭畫的?”張丹丹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學生會幹事。
她知道學生會的人一定知道是誰畫的,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答案竟然會是她!
怎麼又是她?張丹丹氣得咬牙切齒起來,好像自從這個叫夭夭的高一女生出現之後,她就再沒有順遂過。
再這樣下去的話,白霆峰一定連看都不會再看自己一眼。
她忘了其實從很早開始,白霆峰就已經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只是自欺欺人的人總是不會看清眼前最簡單的真相。
她得要想個辦法好好治治她,她一定要讓她夾著尾巴來向自己求饒。
張丹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把那個學生會女幹事嚇得低頭就走。
哎,自己不會害了那個叫夭夭的高一學妹吧?她內心不禁愧疚了起來。
但是那愧疚感轉瞬間就又消散了,誰讓她和白霆峰走得那麼近呢?活該她會被張丹丹嫉恨上。
沒錯,她也是白校草的腦殘粉,只是沒有張丹丹那樣的勇氣罷了。
如果她也像張丹丹家那麼有錢的話,她也會追著白霆峰不放的,她忿忿不平地想。
既然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那那個夭夭被人嫉恨上也跟她無關,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其實每個做了虧心事的人在剛開始的時候也都喜歡用各種的理由來讓事情合理化,說到底無非只是為了說服自己的良心過意得去罷了。
所以壞人也是有良心的,只是麻藥打多了,就昏睡了過去。
“曉靈,你讓人去……”張丹丹湊在曉靈耳邊嘀嘀咕咕說了許久,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滿滿都是恨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你不是喜歡搶我的風頭麼?好,我一定讓你出夠風頭。
“還有那個陶菲菲,一併……”這兩個人她都不喜歡,不如一起收拾了。
“好的,我這就去辦。”曉靈滿臉堆笑,“噢,對了,丹丹姐,有人看見上週五的時候那個夭夭是和白學長一起放學離開的……”
她的話無意又在張丹丹陰鷙的心靈上砸下了重重的一塊石頭。
夭夭……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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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人的八百米,累死我了……”陶菲菲託著腰,東倒西歪地走進了教室。
“夭夭,你就不覺得累麼?”她滿臉羨慕地看著夭夭。
她連粗氣都沒怎麼喘,為什麼自己卻累得像條狗一般了呢?這差距……
早知道她也要從小就學習跆拳道,此刻她終於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了。
“哎呀,不行了,我得趕緊趴下了。”她的手一沾到自己的座位,就急欲坐下去。
“等等。”夭夭突然一把拉住了她。她聞到了空氣裡有濃郁的膠水的味道,那個味道正是從椅子那裡傳來的。
夭夭的嗅覺異常的靈敏,哪怕只是微小的氣味的差別,都很難逃過她的鼻子。
她輕輕伸出手指抹了一下陶菲菲的椅子,一絲粘粘的透明色的膠水被沾了起來。
“啊?這是……膠水?”陶菲菲難以置信地瞪著夭夭手上的膠水。
她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椅子,上面薄薄一層全是這種透明色的膠水,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夭夭的眉頭緊蹙了起來,她又把手伸到自己的椅子上面,同樣一層薄薄的膠水被沾了起來。
是誰?用這麼陰損的手段來陷害她們倆?張丹丹?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