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眾守衛離的稍遠,便是離的較近的胡隊長,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出手相救。
就在胡隊長等人臉色大變之時,離少女最近的周揚猛地推開她,但未及抽身,落石便直直砸在他的後背上,一口鮮血噴出,周揚瞬間便失去了知覺。
事發太突然,人們來不及反應,而山震還在繼續,只是強度越來越弱。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周揚睜開了雙眼,頓覺全身劇痛,尤其是後背,好像有一把利刃刺入,疼的他直冒冷汗。
咬了咬牙,他抬頭望去,發現這裡並非礦洞,而是剛來時住的房屋。此時屋裡沒有旁人,只有他一個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這倒底怎麼回事?明明是我救了那個少女,結果竟然是此種待遇,連一個侍候的人都沒有。難倒自己受了傷就沒用了,做不了護衛便一腳揣開!真他媽的現實,算我瞎了眼!”周揚越想越生氣,大罵不止。
然而下一刻他的臉色再變,急忙伸手摸向胸間。還好,儲物袋仍在懷中。
房間裡沒人,周揚悄悄取出儲物袋,忍著巨痛注入元力,找到丹瓶,取出一枚丹藥吞了下去,勉強坐直了身體,開始打坐療傷。
與此同時,一座宮殿內,紫衣少女也睜開了雙眸。守護在側的一名白髮老者霍然起身,急忙叫了聲小姐。
“谷叔,你怎麼在這裡?”少女用小手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
“小姐,可把老奴嚇壞了。總算沒出什麼事情,你醒了,老奴這就放心了。”白髮老者關切道。
“我記得,是有人救了我呀?”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只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醒了便沒事了,我讓人給小姐送飯過來。”老者道。
“谷叔,那個少年怎麼樣了?”少女晃了晃頭問道。
“已送回休息,並無大礙,養幾天便好了。”谷叔微微皺眉。他沒想到小姐會去關心一個低賤的礦奴。
“可我答應了人家,要讓他做我的護衛。”少女嘟囔道。
“此事以後再說,我要詳細瞭解他的身份,才能決定。”谷叔的話有些敷衍。
其實少女讓周揚做她的護衛,起初也是因為他們都是同齡人,修為也差不多,能說到一塊兒去,比那些死板的護衛好玩多了。
她是獨女,從小也沒什麼玩伴,內心一直存在孤獨感,找個同齡人做護衛,總比那些木頭呆瓜強。
在危險發生之時,那名少年居然奮不顧身的去救她,讓她有些感動。少女在家裡養尊處優,長輩嬌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根本沒吃過苦,也沒經歷過什麼兇險之事,所以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她有些驚嚇過度,又見周揚大口吐血,頓時便嚇昏了過去。
現在醒了,她非常擔心少年的安危,也就提起讓他做護衛的事情,也是為了讓谷叔重視,盡力為那少年治傷。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谷叔,在這件事情上卻很不以為然,似乎非常排斥那名少年。
其實谷叔正是此意。人老成精,他不想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給小姐當護衛,因而找理由推脫。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畢竟人家救了我,別讓人說我們忘恩負義!”少女堅持要去看周揚。
“你氣色不佳,先調理幾日,我調查清楚後自會讓你見他。聽話,小姐。”
“他傷得重嗎?”少女見谷叔如此,只得暫時作罷,不過仍然關心那人的傷勢。
“不算太重,小姐放心。”
“那好吧,等他的傷好了,你帶他來見我。”
“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