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沒有用冥獸這個詞,只是怕忘川想歪,真的覺得我是在問關於芯兒的事兒。
“狗啊……”他略微抬頭,想了想:“狗還是需要關起來的,甚至更嚴格的管教。雖然看起來很乖,也會撒嬌,但是味道不好,而且太賤了也不招人疼,還容易恃寵而驕。”
“恃寵而驕什麼意思?”我迷糊著,單聽說女人恃寵而驕,沒聽說寵物也這樣的。
“就是說,狗在得到了寵愛之後,又容易產生霸佔和妒忌的心理。若是訓斥它,它還會擺出一臉的可憐兮兮,低賤的搖尾乞求。但若是因此而疼惜的不捨得訓斥的話,最後的結果,就是逆反和再犯錯。所以我覺得狗就是應該拴著不管,或者嚴格管教。不然很煩。嘖。”
聽了忘川說的話,我有點陰鬱,為什麼我覺得這傢伙在說芯兒?
的確是這樣的,芯兒開始還在低賤的訴求,一轉頭在韓明軒答應了之後就開始妒忌韓明軒的女人,然後企圖霸佔他,用各種強橫的行為宣佈佔有,甚至還丟他的東西……
我看著忘川,就連那句,低賤的搖尾乞求,都說的好像是今天發生的事兒。
我的心又變成亂亂的一團,難道他真的全都知道?
不可能啊……不是說……他的界主權利只在虛妄界生效嗎?在人界的事兒不是不知道嗎?
或許,他活得久?所以經驗也比我來得多?一張口說話,就是各種老生常談,且還都是對的?
那這個給他蒙中的機率也太大了吧?
“呃——”我愣然了一陣子,而後直覺的反抗:“你不是說犯賤也是好的麼?”
“是啊。”他又是點頭:“但是也不能日日那樣,會很煩。總之你只需要知道,對我來說,只有你犯賤才是好的,因為你本身就代表著樂趣。”
“可是——”我還想張口問,卻被忘川堵住了嘴。
不是用唇,而是用手。
“舔舔。”他的手指在我唇邊,有點冰涼的,依然那麼修長的骨節分明。
很久沒這樣做,但我依然順手,伸出舌頭來舔,然後順路嚥下剛才的話。
半晌之後,才聽到忘川說:“我也不是完美的,我不喜歡狗,所以也會有偏頗的答案。你若是想知道,還是去問馴獸師,不要問我。”
“哈——”我一下就被逗樂了。
馴獸師哪來的他說的準?
“我都被你關起來了,我哪兒能有機會問馴獸師?”
自己拽了拽自己脖子上的鏈子,我有點自我調侃的意思。
“收拾過就算了。”他伸手,只抹了一下,那鏈子便消失不見:“我也想了想,你說的對,畢竟你從前也是人類,不該關著。”
聽到他這麼說,我直覺的就緊張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
然後我眨巴著眼睛繼續聽他說:“你的智商和生存本能也不比你妹妹高多少,所以有些事,我該讓你自己抉擇。吃虧少毛,你自己擔著,我就不管了,讓你自由。”
聽到自由這倆字我一驚,汗毛倒豎!
剛才那種情況,我被孤單的一個人丟在這裡一個小時就夠讓我抓狂的!就是因為我要自由!
忘川說的對,我的生活裡不能沒有他,我也真的就只活了二十多年,和他三萬多年的歲數和生活經驗,不成正比。
他這樣說,不就是要讓我要自由就可以自己去試探?要是受傷了,可別找他回來哭!
就是這個意思!
天吶!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