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落考上了法碩,三年後又透過法考,和居續一起畢業。
我和他去參加居續的畢業典禮。
這些年,居續已經習慣了他的臉,多少也察覺到了我和他之間不同於一般朋友的關係,看到晏落從我的副駕下來,她的笑容變得有些不自然“媽,小叔叔。”
我看著這個面容正在從孩童向少女過渡的孩子。
也不知是不是常年跟我生活在一起的緣故,她的臉開始偏向我,沒過去那麼像居延了。
但她不再像過去那樣無憂無慮,眼睛裡開始出現憂鬱。
周圍還有居續的同學,我們走過去打招呼。
晏落在外還是墨鏡口罩,他把懷裡的花遞給她“續續,畢業快樂。”
居續接過“謝謝小叔叔……大叔叔呢?他怎麼沒來?”
晏落說“他已經在路上了。”
居續嘟囔“他應該早點出門的嘛,我在這兒站得腳都麻啦!”
我說“好啦,他早晚都會來,你累的話就進去坐一會兒吧?”
居續說“不,我要在這裡等大叔叔,你們先進去看吧。”
她跟起哥的關係很好,有時候跟我鬧脾氣,她就跑到起哥家,玩夠了才回來。
既然今天她這麼期待,等就等吧!
我和晏落進去參觀她的學校。
最初選學校,是我跟起哥一起來的,六年過去,這裡也與時俱進,增加了不少智慧裝置,時不時能看到穿紅戴綠的迎賓機器人從身邊滑過。
我跟晏落走在學校的大操場上,回憶著我們的小學。
我們上的小學又小又破,以前都不敢想還有國際小學這麼高階的地方。
晏落說“麗城小學挪地方了,原來的校址改成了居民區。”
我說“挪了也好,老學校離居民樓太近,一到飯點就得聽著別人家切菜炒菜,每天中午和晚上最後一節課我都聽不進去。”
晏落笑道“難怪那時你總是忘帶書包和作業。聽說新安小區也翻新了,你家的老房子還在嗎?”
我說“在,我爸我姐的墓地還在麗城呢,反正那房子現在也賣不了幾個錢,留在那裡總算有個家。起哥每年都去掃墓,有時候也會問我拿鑰匙,住在我家……晏落,起哥總不能一直這麼耽誤下去吧?他不結婚也沒孩子,家裡沒人的時候,他飯都不好好吃,淨湊合。”
晏落說“阿姨也勸過他再找,但他不願意就算了,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我嘆了口氣。
本來大師姐對起哥有點意思,幾番試探,他就是不接招,把人家活活冷走了。
現在大師姐也沒有結婚的念頭了,找了個對她百依百順的小糊糊歌手。
糊糊住在大師姐給他租的公寓裡,每天把自己拾掇得油頭粉面,拿著大師姐臨幸後打賞的零花錢去搞音樂。
有人罵他小白臉子吃軟飯。
他對此十分坦然“我憑本事吃的軟飯,有的人想吃還吃不上呢!”
大師姐也對他表示滿意“方便,乾淨,聽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起哥聽說了這件事,他在大師姐面前沒什麼反應,但事後告訴居續“感情不是物品,不可以簡簡單單的用錢去買,喜歡就要用心對待。”
居續很聽他的話,他說什麼她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