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也是。”
之後,他走進機場,我帶著孩子離開。
在路上,我覆盤這次見面,認為我們的言行舉止都很得體。
雖然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尷尬,但生死麵前,都是小事。
反正也不急著回公司,居續又吵著要見爸爸,我就帶她去了醫院一趟。
這一去給我嚇一跳。
我知道醫院人多,但沒想到這麼多,兩條街之外就開始堵車,戴著口罩的交警在路口疏散車流和人群。
我在路口轉彎,離開了醫院,對居續說“醫院肯定有很多病人,咱們就不過去了,萬一被傳染就糟了。”
居續說“可是,爸在醫院,一個人會怕吧?”
我說“不會的。”
他怕個錘子。
他才是最可怕的那個人。
居延不在家,我們倆的日程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晚上還能一起睡在小床上。
居續把起哥送她的那枚香片壓在枕頭邊,一翻身就有股淡淡的蘋果味兒。
一想起這個味道是起哥的,我老大不得勁,感覺他好像躺在我們倆中間似的。
趁居續睡著,我把香片裝進抽屜。
氣味漸漸消散,我心裡總算舒服了。
次日一早,我剛開啟手機,就發現金融界爆出一條特大新聞中概股昨夜崩盤,家族辦公室阿瑞斯爆倉。
美股慘綠,哀鴻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