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你能幫我嗎?”雲順哭道。
風武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我們情同兄弟,這個忙,我幫!”
就這樣,在祁道長相助下,兩人依法做了替換。雲順暫用風武的身子,匆匆回了清風山。
哪知道他一回家,一切竟都變了樣子。
“大武,我家順呢?”雲順老孃問。
“大娘,雲弟死了,給惡匪害了。”聽清楚,雲順叫的是大娘,不是娘,而他的回話也如晴空霹靂般震懵了娘。
喊來幾個本家,又安慰一番老孃,雲順卻忙不迭奔去了風武家。
風武家境優裕,且已訂親,此次回來,便會迎娶美嬌娘。
“風哥啊風哥,謝謝你這副好皮囊。別說兄弟不義,我會好好疼惜你的美嬌娘的。哈哈,你就在深山老林裡做你的雲順吧!”
兩日後,雲順並未去給老孃過壽,而是忙活起了成親事宜。
又過兩日,雲順穿戴一新,騎上高頭大馬,一頂大花轎就將風武的新娘迎娶出了孃家門。
“不,從今兒個起,洞房一入,就是我雲順的新娘了。”
雲順正美滋滋的妄想著,走著,突然,隨著一陣急促唿哨聲起,那隊惡匪又鬼魅般殺了出來。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雲順吃過惡匪的虧,至今還膽突著呢,當即打馬便跑。
可沒逃出多遠,一支弩箭飛射而來,噗,沒入了他的後心。
眾轎伕見新郎死於非命,也紛紛抱頭,溜之大吉。
而現場,很快只剩了一頂花轎和花轎裡的新娘。
“搶了她,帶回做壓寨夫人。”為首惡匪得意躥來,正欲抓人,一塊碗口大的石頭忽地落上了他的後腦勺。
是……新郎。
新郎竟又活了!
與此同時,祁道長手持拂塵,左劈右掃,轉瞬便將惡匪打得哭爹喊娘,鼠竄而逃。
“福生無量天尊。”
祁道長拂塵一撩,似纏了個影子,唱聲喏隱入了山林。
“人心海里沙,經事方知真假;貪邪不可渡,正念終得造化,無量壽福。”
祁道長帶走的,是雲順的魂魄。
風武又歸了原身原位,新娘還是他的新娘。
聽說後來,風武還不計前嫌,把曾經的兄弟雲順的老孃接回自家,好生奉養,直至終老。
而這恰應了那祁道人的唱喏:人心海里沙,經事知真假;貪邪不可渡,正念得造化。
祁道長原名祁仁玉,道號靈玉子。
記得在十年前有一老井溝,已經大旱三年有餘了,三年間滴雨未下,田地乾涸,莊稼顆粒無收,連村裡那口供全村人飲水的老井也已經枯竭了,村裡人不得不去十里外的鄰村挑水喝,人人皆苦不堪言。
這日,村中一位姓白的老者正在屋簷下乘涼,外面烈日當空,老者抬頭望了望天,不禁長嘆一聲,照此下去,莊稼怕又是顆粒無收,日子可怎麼過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