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馬拉雅,一座古剎隱現,大半被冰雪掩埋,能看到上面歲月斑駁的痕跡。
楚風等人邁步靠近,能夠聽到了古剎傳來鐘聲,黃鐘大呂,猶如警世之言。它盪滌人心,在此激盪,明亮的佛光席捲而來。
古剎肅穆莊嚴,掛著青銅匾額,卻沒有文字,只是刻著一株菩提樹。廟門敞開,一縷又一縷的金光,從門縫中流出,可以看到裡面是一片光明,佛光普照,神聖而安寧。
楚風和老喇嘛聯袂而行,踏入其中,這裡祥和的光華瀰漫,旁邊有乾涸的泉池,沿途能看到破爛的銅鐘,殘缺的缽盂,斷掉的降魔杵。
這是佛門重地,抬頭看向天空,淡金色的佛光結界分割了兩方天地。他們繼續前行,場景有了些變化,地上的物品更加破碎,有烏黑的石佛,彷佛被血浸染過。
而在這處佛土的最深處,菩提樹下,金身菩薩與妖聖一動不動,像是一幅畫面,定格在那裡。
恐怖的氣機,鋪天蓋地,若非楚風施展出了帝火,也是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威壓。
“你們先等等!”
楚風示意小黃牛他們留下,而後腳踏火焰,步步前行,每前進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火焰,與一股莫名的氣息進行對抗。而這個氣息的源頭,自然是菩薩與妖聖那裡。
一簇又一簇光明火焰跳動,那是佛光,但卻像是篝火在焚燒。楚風來到近前後,他看到一簇又一簇佛光究竟是什麼,那是晶瑩的小顆粒在燃燒,歷經數千年不滅,似乎是傳說中的舍利子。
或者說,曾有舍利子在這兒炸開,散落的到處都是,化成佛光,形成光焰,漫長時光過去後,舍利子還有少許殘渣,沒有熄滅。
楚風仔細感知,已經覺察到,這片佛門廢墟大半的能量都是這殘留的舍利子提供的,瀰漫而出。還好它的能量很祥和,沒有伴著殺氣,不然的話,這裡可能會化成一處絕地。
“金身羅漢!”
他盯著那一簇又一簇佛光,火焰中像是有一個金身老僧在盤坐,很模糊。楚風猜測,這顆舍利子屬於一尊金身羅漢,並非更強的菩薩,羅漢舍利就能如此,菩薩只會更為可怕。
這一刻,他想到黃牛的話,所謂逍遙境的修士,到了能量強度較高的星辰世界,也只能算是一個小妖。
“轟隆!”
突然,楚風眼睛睜大,身體發僵,感覺難以置信。就在那前方那裡,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六七人合抱不過來的菩提古樹,原本都腐朽、枯死了,但現在卻在發芽,生機勃勃,綠霞滔天。
菩提樹上出現佛光,普照十方,青碧葉片間金霞四射。楚風心神波動劇烈,他的雙目無法移開了,在那枝葉間,出現一部又一部古書,嘩啦啦的自動翻頁。
“別過來!”
楚風只來得及喊出這一嗓子,示警小黃牛他們,接著就像被定身住了一樣不動了。經文聲震耳,讓他精神澎湃,要跟那古樹連線在一起。
楚風感覺自身有些迷惘了,神秘的呼吸法讓他渴望,全部的精神要陷入進去,要跟那古樹融合在一起。但與此同時,他的肉身能量、精神能量都在流失,要沒入那古樹中去。
“不行!”
楚風驚醒回神大喝,他趕緊強迫自己,擺脫那種牽引之力,要掙脫出佛光漩渦。然而一個金色佛光漩渦湧來,還是將他吞噬。
菩提古樹在變化,葉片在凋零,在腐朽,重新迴歸乾枯狀態。菩提樹下的金身羅漢很年輕,也很慈悲,身體被戰矛刺穿,那妖聖挺拔強大,眉心滴血,被一指擦中,但沒有洞穿。
“菩提樹,又稱悟道樹,可以讓人成道……它承載的經文……”
楚風聽到了誦經聲,那是大雷音呼吸法,經文聲觸動楚風的靈魂,在那菩提樹的後面,竟然又出現一座恢宏廟宇,散發無量佛光。
它是無聲無息出現的,在廟宇前,有一個又一個經筒,並列這,放置著一卷又一卷經書。
楚風瞳孔收縮,他看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經筒,目光難以難移開,那是以石頭挖刻而成,十分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