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兒,就像這黍子。吃著也不是多麼好吃,從種植間苗施肥收穫,曬,打,臼。看看這個秦的篆體字兒就一目瞭然了。但吃了它就可以充飢化為力量。就像你煞費苦心的說這麼多,肯定是做了很多功課。知道你繞這麼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可以簡明扼要的先說重點兒行嗎?”教授說道。
慦焐聽教授一說:“嗯,我就推測兩點兒。第一點兒我們的文化是自史前一直傳承下來的——龍文化。這個龍文化的實質就是鱷魚文化。甲骨文的造字就是與動物和人,為主要物件的。首先圍繞的就是鱷魚,人,狗,牛,鼠,羊,虎,豬,蛇,馬,猴,兔等。那麼造字伊始首先影響古人的吃是哪個字呢?看這個‘蚩’字,最初本義應該就是吃的意思。因為鱷魚吃人對古人那種震懾與恐懼印象太深了,就像‘昔’字兒,對水的印象一樣。只是古人造字發音是怎麼來的,一直困擾著我。”
“應該是以音呼物吧。這個好像沒什麼爭議吧?”夢華小心說道。
“嗯,應該是。不過……不過我的第二個推測就是十二生肖的出現。大概時間我定在商末或商末周初。再晚來因為周人對龍不敏感了。一開始我懷疑商人的甲骨文中沒蛇字兒,後來我發現這個‘它’字兒,的確是象形蛇。這樣十二生肖在商朝就應無疑了。”
“那,你說這兩點兒在《山海經》有什麼具體意義呢?”教授不解的問。
“第一點兒,我們的文化就是個鱷魚文化,只有循著這個脈絡尋找甲骨文的痕跡,古人的文字及文字對歷史的影響,不難看出《山海經》中的所謂的圖騰是不復存在的。正視鱷魚文化對我們很重要,並不是所謂的龍絕跡了,或者說是虛構的。那樣我們只能是有來龍而無去脈了。第二點就是十二生肖與甲骨文的互為形成的年代,大致可以看出《山海經》中所謂的怪獸也是不存在的。”慦焐激昂地說道。
“你說的未免太過武斷了,龍既然是鱷魚,為什麼還長著角呢?”龍兒發難道。
慦焐斜視道:“跟我來。”說著大手一揮‘龍象幻形手’,‘夔甲天書’映入眼簾。慦焐引一眾跳躍進來。
“哪兒來你說的龍角來?”龍兒笑著問道。
“看那個字兒。”慦焐說道。
“看什麼字兒啊?”
“奧,看那個字兒之前,我得先說一下古人在沒有文字以前是怎麼交流的。”
“怎麼交流的?”
“應該是用手比劃,打啞語。”
“又胡扯呀。”
慦焐看了龍兒一眼沒有理會他,接著說道:“慢慢的試著把看到的畫了出來,至於他為什麼會去畫,這個我們透過一個詞兒‘鳥篆’,可以想象一下下。這就是最初的象形文字。比如他看到了鱷魚,就把鱷魚畫了出來。看,這不是啊。”
“還真有鱷魚這畫像。”龍兒驚奇道。大家夥兒爭先恐後的湊近觀摩。慦焐見大傢伙興趣來了,繼續說道:“當他畫鱷魚畫的覺得太麻煩,為了省力省事兒,有時候就只畫個鱷魚尾巴來代表鱷魚。看,這個像不像?”慦焐說著向大家夥兒提示道。眾人都自顧看的,那裡有功會兒理會他。他索性直接說道:“當畫出了經驗,就畫一個大嘴加一條長長的尾巴。哎,其他人看著這樣又省事兒又像,慢慢的形成了統一的印象。哎,這個‘龍’字就這樣定型了。”
“是嗎,那龍角上哪兒了?”龍兒帶著那特討厭的笑追問道。
“要說這個角……”慦焐猶豫的看了看眾人。
“說不上來了吧,你就別故弄玄虛了。”龍兒笑著譏諷道。
“爸爸肯定能說昂。”三子衝著龍兒喊道。慦焐看著三子道:“傢伙兒彆著急。”然後對眾人說:“我是這樣理解的,你們聽聽靠譜唵辦。要說這個龍角,我們得知道造字的幾種辦法,叫象形,指示,會意,形聲。當然還有轉註,假借。這兩個應該是隸篆以後的時代了。”
“爸爸,什麼叫隸篆啊?”老三子突然問道。
“就是一種書寫筆體。你好好唸書,慢慢兒的就知道了。”
“奧。”
“‘龍’字就是用了指示的造字方法。為了便宜解釋咱們將這個‘鳳’字拿來一起說,就容易理解了。奧,也就是龍鳳呈祥那兩個字兒。看這兩字兒,它門可不是自長著一個角,它們長著好幾個角。”
“好幾個角?又吹啊?”
“嗯,我就繼續吹。當龍和風長第一個辛字頭角的時候,代表王和王后。這個應該沒什麼異議吧?長第二個山字頭角的時候表示山祭,也就是祭祀山神的。”慦焐見眾人不語,只管聽著便接著說道:“當它們長第三個雨字頭角的時候……”
“爸爸,是不是表示祭祀河伯的?”
“嗯,寧勾兒聰明。應該是河神,河伯在商朝出現了沒有,這我不敢肯定。不知教授知不知道?”
“這個應該是河神。”
“就這幾個角啊?”龍兒看著慦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