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把暖暖是鬼的這件事，直接說了出來。
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想要把自己的秘密全都告訴妻子。
至於旁邊的趙尋然，完全就是順帶的。
得知暖暖是鬼，趙尋然忍不住“啊”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
不過又很快停下腳步，怔怔的盯著暖暖。
她知道，自己的動作可能會對這個乖巧懂事的小姑娘，造成傷害。
好在暖暖從很早以前，就已經習慣。
見到小姨的動作，便莞爾一笑，“尋然姐姐，你不用害怕的，我不會傷害自己家人。”
趙尋然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顯得過於尷尬。
倒是趙欣然，從始至終都表現的很淡定。
就好像聽到了一件，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程凡疑惑的看向妻子，問道：“欣然，你一點都不驚訝？”
“我驚訝。”趙欣然回答的很平靜。
就好像是為了顧及程凡的顏面，下意識的回覆。
然而下一秒，趙欣然的眼睛忽然霧濛濛的。
隱約能夠看到有眼淚，在眼框浮現。
程凡神色微變，連忙出聲問道：“欣然，你怎麼哭了？難道是我惹你不高興了？”
現在的程凡，最害怕的就是妻子哭。
沒穿越之前，對方整天偷偷地以淚洗面。
所以他暗暗發誓，這麼好的妻子，又怎能忍心再讓對方哭一次？
趙欣然摸了摸眼淚，搖頭道：“我沒有，是你看錯了。”
她邊說邊撫摸著暖暖的小腦袋，柔聲道：“在沒遇到我們之前，應該遭了很多罪吧？”
“那段時間，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如果能早點遇到你該多好，芸芸很早以前就吵著想要個姐姐。”
這些話，令程凡和暖暖同時愣住。
之前，程凡特意告訴暖暖，說出真相時，媽媽可能會很難接受。
但真相遲早都要說出，所以要提前做好準備。
怎料她做好的所有心理準備，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而是得到了母親，最溫柔的關心。
“媽媽，你……不害怕我嘛？我是鬼啊，我已經死了！”
暖暖的詢問，令趙欣然更加不忍。
她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管你是人還是鬼，都是我的女兒。”
此話一出，暖暖終於也紅了眼眶。
同時看的旁邊的趙尋然，也跟著小聲抽泣。
“……”
這結局，程凡完全沒能料到。
心道看來是自己，小瞧了妻子的智商和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