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的解釋，令程凡異常痛心。
如果能早點意識到這點，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意外？
好在自己最後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將雪雪抱在懷裡，儘量溫柔的笑道：“你的這種想法是錯的，因為我們早已把你當家人。”
“真的嘛？”雪雪有氣無力的回道。
不過能從舒緩的眉頭中，看出一絲絲的安心。
孩子的想法是很天真也很單純的。
但又的時候，卻又比大人的思想複雜很多，也敏感很多。
“大哥哥，我一定會乖乖的。”
雪雪說完這句話，便緩緩閉上了雙眼。
她很困，想要就這樣睡上一覺。
程凡沒有打擾，而是將雪雪放在了旁邊的長椅上。
而後面色陰沉的盯著黑袍老者。
反觀黑袍老者卻因程凡剛才的羞辱，氣的暴跳如雷。
他今年已經79，在魔都乃至整個炎夏的詭邪門，都屬於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如今卻要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指著鼻子罵。
這如何能忍？
當即化作一團陰森森的黑霧，試圖將程凡包圍其中。
若仔細觀察，老者的形態更像是黑夜中的蝙蝠。
且身形處於虛無縹緲的狀態。
任何東西都無法觸碰到其真正的形體，顯得很是詭異。
“像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我見的多了。最後的死相都很悽慘。”
“這次，你也不會例外！”
黑袍老者說話間，邪氣變得越發高漲。
還有瀰漫在高空的黑霧，變得越發濃郁且密集。
他壓根不是想吞噬程凡，而是要將整棟樓都一併吞噬掉！
換成其他人，怕是早就嚇得屁滾尿流。
可程凡卻面無表情的，盯著高空黑霧。
接著目光一寒，伸出右手自半空召喚利劍。
不等黑袍老者反應過來，操縱利劍直接從中將黑霧刺穿。
見此情形，黑袍老者不禁桀桀怪笑道：“小畜生，你當真以為這樣就能殺我？”
“能不能，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
“恩？”程凡漠然的回答，令黑袍老者突然怔住。
接著突然感覺身體有種強烈的刺痛感。
他迅速落地，化回人形。
低頭，看到胸前那觸目驚心的血窟窿時，眼中只剩驚俱。
身為邪聖，本該在炎夏鮮有敵手才對。
更別說面對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娃娃。
他捂著胸口，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我以前怎麼從未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