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在程凡的耳邊響起。
直到他剛進大院沒多久，隔壁房間的大姐連忙熱情道：“昊昊，你家來客人了。”
提到客人，呂昊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也來不及和大姐打招呼，加快腳步來到了家裡。
直到看見坐在椅子上的程凡時，神色驟變。
接著二話不說，就開始往外跑。
速度太快，以至於隔壁家的大姐忍不住驚呼道：“這小子幹嘛呢？看到客人怎麼還跑了？”
這或許是呂昊的本能反應，但他確實跑了。
見到程凡的第一面，再也不會像以前那般激動的喊聲老大。
只是他剛來到清水巷沒跑多遠，就被程凡堵在了面前。
呂昊不敢直視程凡的眼睛，下意識選擇反方向逃跑。
然而那裡有姜鵬亮在，根本就沒有機會。
就這樣，他選擇了站在原地，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肯說。
或許這就是物是人非吧。
呂昊始終沉默不語，而程凡則動身來到其面前，冷著臉問道：“為什麼要跑？”
“你覺得這麼做，就能成功逃避自己幹過的事？”
如果不是程凡及時為汪海成進行治療。
很難想象，之後會發生多麼嚴重的後果。
但更令他感到無奈的是，造成汪海成重傷的確是他最好的兄弟。
“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決。”
程凡再度出聲提醒。
他在給呂昊機會，給對方一個能夠合理解釋的機會。
畢竟殺神殿裡，有絕不允許出賣自己人的規矩。
但凡被抓到，必將打斷雙腿雙腳。攆出殺神殿，終身不得迴歸。
就算呂昊早在幾個月前離開了。
在程凡眼裡，他依然屬於殺神殿這個大家庭。
“你可知道，如果我在晚回來一天。汪海成就要死在你手裡。”
程凡的聲音聽上去異常冰冷。
而呂昊面色一驚，立刻抬頭看了眼程凡，接著又低頭選擇沉默。
但若仔細觀察，他的瞳孔在微微顫動。
或許是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嚴重的後果。
程凡不傻，察覺到了這小細節。
便不動聲色的說道：“如果你有難言之隱，可以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處理。”
“但你險些捅死汪海成的這筆賬，我需要你自己去解決。”
很多事，他這個當殿主的其實沒辦法去處理。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
更別說，汪海成和呂昊之前的關係那麼要好。